“怎么回事?白姨?苏......小珩在你身边吗?”
他们同时出声,但我都没有注意到。因为先前白姨的拍打我背部时感觉良好,不注意放松下来,谁知她的手突然下滑,一巴掌呼到我扭到的腰部,无与伦比的刺激瞬间席卷我的脑内意识,条件反射叫出鸡叫,等我从疼痛中缓过来时就看见白姨一脸担忧,我他妈真是......整个人心情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太丢人了。
丢脸的事情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这句话,SAIN在以前当着我本人的面非常严肃地说出来了,当时我还反驳他简直口说无凭说话放屁,现在看来完全就是先知预言高度总结。
不愧比我多喝几个月的奶,他比我还了解我丢脸的本性,随口胡扯出来的结论在几年后直接命中。
我一点不想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痴呆智障表情,脑子不仅有问题还有点幸庆林之深不在这里,不然我可能当场表演跳楼杂技。
“我,我腰痛,白姨你拍到了......”我别过脸,左手掌心向外遮挡右脸,不愿面对她关切的目光。
又是,这种眼神在来林家时就见过无数次,来自林顾惜的、冯琴的,甚至林之深的,心知肚明他们的眼神不包括看不起,可这使我感到挫败,如在英国无法唱歌的时候,很讨厌,很厌烦,我就这么可怜吗。
白姨听到我的腰伤也顾不得林之深,随便回应了他几句,便挂断了通话。林之深听到电话被挂断的结束音,不知想到什么,轻叹口气,心中做出了决定,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向旁边的男人叮嘱几句便不做停留,离开座位。
了解我腰伤的由来,装作严厉样训话我以后走路要注意路况,不要再磕到墙角了。我随声应下,保证以后不会让她担心后,她才不再绷起生气的表情,下楼为我去找膏药。上完药,被告诫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亏了,还不知道林之深回不回来就发生这样的事,那叫声具体有多大,大到只有耳朵这个器官而且不是聋的都能听见我的鸡叫。
心情郁闷,我像条死虫一样趴在床上,就算是我的脖子在柔软也做不到转头去看背后固定在墙上的时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无声无息地流逝令我感到无所事事的罪恶感,想要挣扎爬起。
“叩叩”谁?白姨吗?不会是太爷爷吧?
“来了,门没有锁。”边说边下床去开门,话毕,门就不带犹豫被打开了。
步入眼帘是的一条笔直干净的黑裤脚,附带着外面特有的凛冽寒气,进入房间时周围的温度仿佛随之低了几度。视线上移,被西装裤包裹的双腿,黑色很好地与周围色彩区分开并细细勾勒出来人大腿到小腿之间的腿部优异曲线。
白色衬衣的衣摆被主人打理得很好,即使久坐一天也没有因此产生褶皱。我没有SAIN一样对艺术品灵敏的鉴赏能力,但是我目光触及来人的上半身,可以清楚看到他没有赘肉的腰际线条,被扯下的领带,没有全扣起的衣领,精致的锁骨,凸起的喉结,以及他清隽高远的容貌。
是他,我的舅舅,我的恩人。
林之深回来了。
自己究竟有多久没见到他了?我暗自发问。像个活在不见光日的旅人,漫尽广袤无边的原野,终于在地平线上见到一道曙光,那是跨越无际黑夜的白昼。
“舅舅!”我控制不住音量,显而易见的喜悦,像是幼儿时得到最期待的礼物。见到林之深时感官似乎被弱化了,腰上的扭伤也没有那么痛了,之前的羞耻也被我遗忘在脑后。几乎是欢呼雀跃地,小跑到他的跟前,仰头注视他。
林之深从小就不是多情的人,为数不多的温情也在林乔和自己父母离开后无声消散,如今看着苏锦珩见到自己而眉开眼笑的场景,也无意识地舒展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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