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前的电话是你打来的吗?”说话同时,林之深细细打量眼前的女孩,不可否认苏锦珩和第一次见面相比变化了很多,皮肤因规律作息而变得白里透红;早熟俊丽的外貌随她的笑颜顿时有些失真,多了份同龄人的青春活力;’额前散落的碎发遮不住翡翠一般熠熠生辉的眼目。真的,整体气质变化了很多,现在如同一颗瑰丽宝石一样耀眼。
我用力点头,这反应到是令林之深回想起自己小时候成天跟在自己身后的宠物狗,现在他不好说些什么,于是乎蹲下身子,与苏锦珩平视,对的腰上的伤问候一番,对电话里的惨叫只字不提。见她很是期待自己在说些什么,便邀请她一起去书房,顺便看看分别几天的学习成果。
“小珩,腰磕到拐角处了,诶,你不知道那腰上大片都青了,要不是我不小心拍到,她还什么都不说,这孩子......你不知道她背后......”
回到林家前,白姨就对林之深说了实情,现在后瞟一眼紧跟自己的女孩,前前后后的表现,总觉得她心事重重,难以看清。礼貌而疏离,懂事而乖僻,说出来的话半掩半遮难以参透,听似全心全意却不知有几片真心。
怪不得老爷子这次的反应这么过激,不只苏锦珩是扑朔迷离的背景,还是对自己打太极的见招拆招,都不在他的控制范围,毕竟他最讨厌就是事情不在意料之中。
想到这里,林之深很不厚道地对林老爷在苏锦珩这里吃的瘪感到好笑,他的□□□□已经使自己的兄弟姐妹很不快了,不知他们得知林老爷在一个12岁小孩那打了一发哑炮后会作出什么感想。
待到跟随林之深进入书房,他拉过一张椅子示意我坐过去,随后手虚扶在我的腰。问我是不是磕到这里,我点头做出回应。某种意义上,这也是赚了?他在关心我诶!
“拉起衣服,让我看看。”没有任何多余的语气起伏,平淡地说出这句话。林之深本意没有任何不好的想法,出于身为舅舅的责任感,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伤势。
可这话在自作多情的我耳里变了味,拉,拉,拉起衣服?!我要在你面前拉起衣服给你看腰?拜托,我老爸听到后估计会直接和你决斗。
“嗯?没听到?拉起衣服让我看看伤痕。”他重复,虽然什么也没表示,但我总觉得他心情不太好。
横也是拉,竖也是拉,他又不是那个意思,我在矫情什么。我咬牙,背靠他,一把拉起上衣,露出的腹部在接触到冷空气那一刻皮肤立即齐了鸡皮疙瘩。林之深听闻白姨的话也不是没有做够准备,只是没想到背部除了磕碰的青痕还有难以计数的刮痕和伤疤,有些已经因皮肤的自我修复淡下许多,但还是肉眼可见。
“够了,放下。”他语气不善,我不知道原因,猜测是我太不懂事了,以前在外头的花园弄得满身是伤妈妈也是这种语气。
正准备开口道歉,不料手被一股力道连人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惊了。林之深抱了我。林之深微微加深了环住我手臂的力道,我不知所措,清楚的感受彼此隔着衣服的布料相传的体温,温暖又令人心定。
林之深低哑着声音,很轻很轻,片言片语轻如羽毛,准确落在我的心崖。“苏锦珩,以后你再被欺负就来找我,不要让自己受伤。”
我不想看到布满伤痕的后背,那于你象征着什么?你的乖巧听顺也是立足在伤痕之上的吗?
“明白了?答应我。”又一次,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我从来不是会奢求别人同情的人,即使遭到天灾人祸。又可那是怎样一种认真的语气,轻易让我相信他的承诺,坚信无论多久也不会过期,这是我的特权,独一无二。
我脑海空白,直懵懵的看着他,连自己也没注意到,没有犹豫,没有顾虑——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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