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我们也算患难之交。我义兄因你受辱在前,你救我们于水火之境在后,恩怨两轻。可你这样囚禁我们,不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大大的好事!先不跟你们说了,两个小子养好身体再说。”话音未落,老汉身形已不在窗外。
林冠英无法,只得每日尽心伺候义兄,不作他想。
这一日,苏子明鞭伤渐渐痊愈,正和林冠英对坐闲聊,突然一支利箭从囚室上方射来。两人赶忙往角落一躲。惊魂未定之时,第二支箭c第三支箭接连而来,似乎不把他们一箭穿透不罢休。
苏子明铁匠出身,家传有些拳脚,虽全无套路,却也勉强能够应对。只是苦了林冠英这文弱书生,在地上爬来爬去躲着箭头,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划得成了一条条的碎布条。
“老伯老伯,林某跟你无冤无仇,不要再开玩笑了!”
林冠英还在狼狈大喊,苏子明一把抓过他,时而把他拖到身后,时而推至身前,时而裹在腰间,幸而他力大无穷,又眼明手快,不然不知这林冠英已经被穿透几百个骷髅。
箭雨持续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突然便停了。林冠英惊魂未定,苏子明也是气喘吁吁。过了半晌,林冠英把心放回嗓子眼,问道:“大哥,你说老伯究竟想干什么?看他放的这些箭,箭头都未安好,似乎不像是要我们的命。那他把我们困在此地,难道是想消遣我们?”
苏子明摇摇头,表示想不明白。
此后,每天三顿饭之后,必有箭雨伺候。初时箭头都已折损或者尚未安好,慢慢地便多了些箭头完整的箭雨。苏子明固然被训练得身手敏捷,林冠英也发挥了目力良好的优势,看箭躲箭,勉强能自保了。
这一日,两人正在箭雨中迅速躲避,头上传来一声大笑:“哈哈,不错,两个小子进步很快,果然孺子可教也。”苏子明和林冠英正要答话,突然又传来一声大喝:“加快速度,务必让他们想办法回击。”
老汉话音刚落,箭头更加密集地射入囚室。林冠英小心一看大吃一惊:那箭头竟然绑着小小的火把!这囚室铺的都是干稻草,若是被点燃,两人哪有命在!林冠英无法,只得伸手去接那些箭。苏子明见状,赶紧一个横扫腿,把所有稻草聚在囚室下方不易落箭的角落,又一把拉开林冠英:“林弟,稻草烧了就烧了,不可抢救。”林冠英会意,躲开了稻草堆,跟在苏子明身边,试着接住箭头,不曾想这箭头好躲不好接。才两个回合,林冠英的手上已经被烧伤c划伤了好几处。
苏子明再不敢远离义弟,把他护在身后。可箭雨速度并未减慢,苏子明也有些支撑不住。林冠英躲在苏子明身后,几次想出来替义兄拦下箭雨,都被苏子明一把拖回。狼狈之下,他不由大喊:“老伯,老伯,够了,够了,不要再射了!不要再射了!”
这句话提醒了苏子明。他接住一支箭,反手射出了窗外,只听窗外一声惨叫,箭雨竟渐渐停了。
此后几天 ,绑着火把的箭头按时来报到。苏子明和林冠英已有默契,苏子明专门接住空中飞箭,再反手扔出窗外;林冠英站在他身后,瞅准机会便把地上掉落的火把箭扔出去。两人初时还很狼狈,但时日久了,竟生出了无限默契。后来玩得兴起,林冠英会攀上苏子明箭头,两人合力把火把箭射出老远。听到窗外一声声惨呼,两人不由大笑。
像是奖励他们越战越勇,现在,每应付完一场火把箭,窗口都会吊下一只烧鸡,几把青菜,一瓶烧酒。两人战得筋疲力尽,二话不说,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在这囚室之中过得倒也愉快。
这一日,照例一场大战之后,林冠英捧着碗,一口酒却迟迟喝不下去。苏子明问:“可是挂念家中老小?”被义兄一句话戳破了心事,林冠英倒也不隐瞒:“从被抓来这荒原,风里雨里走了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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