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没入,透明色的液体缓缓地被注入青色的血管之中。钟嫶没有想到,他还是让人给自己送来了杜冷丁。她看着执针的男人,觉得有些面熟。
没有丝毫人气的脸庞,似乎在哪里见过。
阿淼被她盯得有些不太自在,收了针,不由道,“钟小姐,几天不见,瘦了。”算是打招呼了。
钟嫶依旧没能想什么来,幽黄的灯光下迷糊的样子甚是可爱,“不好意思,您是”
这下倒轮到阿淼尴尬了,“那天在江边”
后面的话,阿淼没有说。不晓得为什么,他一回想起钟嫶那天决绝的神情时便觉得心里头堵得厉害。跟在男人这么些年了,没有人性的事儿早已干过不少。这个女人的出现却干脆利落地斩断了他的麻木——是的,他觉着自个儿十分地对不住她。
方才,他接到男人的电话,说是送一支杜冷丁到骊山。他提着小药箱照办赶来,以为又是哪个不小心被“玩儿伤”了的女人需要止疼,却不料,仰躺在床上的人却是她!
那一刹,没人晓得他的心跟着重重抖了一下。
终究,还是难逃佛掌啊
而眼下,经他一提醒,钟嫶立马想起来了。他的弹指一挥,尸体落下,江水滚滚再也不见踪影。
说实话,她不恨他,正如她嘴上说的“反而替自己解决了一桩烦恼”,可抛开自己的恨,再看这抛尸的行为,着实又过分了些。
可见他身边的人,都和他一样残暴无理。
想到这,钟嫶没了好脸色,“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再见,钟小姐。”纵然心思百转千回,阿淼的面色上也还是滴水不漏。他收拾好小药箱,离去。
秀姨为钟嫶压好被角,也跟着下楼送客。
疼痛,正一点一点地被杜冷丁吞噬掉。钟嫶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早已疲惫不堪。躺下没多久,她便睡了过去。
台灯始终亮着,男人却一夜未归。
今晚的聿少染,态度格外野蛮,动作格外凶残。
一下又一下强势的律动,几乎把怡娜逼到了床角。雪白的两条腿,紧紧缠绕着男人的腰,她有些承受不住地稍弓起身子,双手平伸而出欲将男人朝外推,男人却低头,一口咬在她的唇瓣上,“乖,别乱动”
怡娜经不住这一哄,态度软下来,“染,你轻点儿”
话音一落,男人却又是重重一下。
怡娜娇喘,美丽的大眼睛泪水盈盈,“染”
凌乱的发丝散在胸前,头轻轻一摇,情不自禁的泪水便不受控制地滚落而下,一落一耸的珠峰湿汵汵一片。男人凑上去,舌尖轻轻shun着,攀到巅峰——发泄完以后,聿少染靠在床头,眯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着烟。
怡娜从浴室出来,已然换上一件干净却比之前更加料薄的睡裙,她洗了个热水澡,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
“胖了不少。”
怡娜笑嘻嘻地爬上床,“那还不是因为你染大少爷养得好嘛。”
说完,钻进被子里乖巧地缩在男人的身侧,柔若无骨的手有意无意地从男人的精装的小腹上轻轻划过——聿少染身下赤一,小腹,是他的敏感地儿。他歪过头睇着她,邪气地笑,“也sa一了不少。”
“爬上来。”说着,聿少染摁掉香烟。
怡娜乖乖照办。张腿kua坐到男人身上时,她舒服地哼了一声儿,腰肢如蛇般灵巧地扭动起来。
热ng袭身时,她无不骄傲地想——这个男人,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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