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的穆长情吃了个闭门羹,久久地盯着那扇紧闭的窗户,好似它从未打开过一样,隐隐约约听见了云溪与魏胤池的对话,他对着月亮将玉带系好,月亮啊月亮,什么时候才能将银光照到我的床头
他关上了窗户,不见月亮,不见佳人。
“我说话重了些,只是今夜莫名感怀。”云溪后知后觉,缓和情绪之后向魏胤池说明。
“无碍。”他只是在等一个回应,等得太久了。
“你懂我想要的是什么吗”魏胤池习惯性地坐在桌前倒茶。
“你想要什么”云溪一脸迷茫。
“你总是把我的话忘得干干净净,我才要时不时聊表心意。”他抿了一口茶,垂眸盯着杯中茶叶,浮浮沉沉,犹如云溪在他身边却若即若离。
云溪眼底透露着方才的哀伤,化为了利剑,狠狠刺入魏胤池的胸口。
他觉得,心痛。
“我”云溪支支吾吾,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自己对魏胤池到底是什么感情
她回想起血海之中,他一剑刺进胸口,鲜血迸溅,她心如刀割。
长生客栈之内,他一口血染红了白衣,却死死揽着她,让她躲在他的怀里,让她看不见鲜血淋漓的样子,看不见他狼狈的样子。
时间倒回,停驻在泠香殿的院前,红了半边的枫树之下。
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只是不通情事的云溪不知道怎么说出自己的心意。
“我困了。”她选择装傻逃避。
却让魏胤池跌入了深渊。
他依旧垂着眸子,可是,眼眶泛红,隐忍不甘,还要强装镇静。
他不再言语,暗自和手中的瓷杯较劲。
片刻,他起身来到床前,桌上的杯子却突然四分五裂,将云溪吓了一跳,她偷瞄了一眼魏胤池,他生气了
魏胤池头也不回,默默上了床,侧卧在床边,与云溪相距甚远。
云溪伸手,想要碰一碰他的肩头,可还是胆怯地收了回来,将手揣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干脆背对着魏胤池。
魏胤池闻声心灰意冷。
可他明明感觉到云溪对他的在意,她却接二连三地逃避。
一夜无梦,但两人睡得很不踏实,连同隔壁的穆长情也辗转反侧了一整晚,睡得最香的莫过于尉迟星纪了。
“启程吧。”穆长情一早就将他们喊了起来,收拾行李,准备踏上去雪扶山的路。
几人最终在北方的边陲小镇歇了脚。
这里的人都靠着打渔为生,海边风吹日晒,这镇上的人多半都是黝黑黝黑,剩下的也是健康的小麦肤色,少有云溪一众人那般的白肤色。
他们见到外人觉得新奇,云溪看着他们也觉得新奇,他们便互相打量,彼此揣测。
他们住下的这家客栈倒是别致,就在海边,推窗就可以面朝大海。
这镇子上最白的应该属这家客栈的掌柜。
是个女子,双十年华,父亲早逝,她一人撑起了父亲留下来的客栈,靠着一点微薄的盈利,养活了病床上的母亲。
客栈的生意日益惨淡,她快要抓不起药了,这几日,她在钻研如何打渔,实在没钱了,她还可以另辟蹊径,干打渔这一行。
在镇上,女子打渔前所未见。
云溪觉得她可怜,就要穆长情多给他些钱。
穆长情严词拒绝:“世上可怜之人那么多,若是让我挨个施舍,我岂不是要变成世上最可怜的人”
“既是相遇,那就是缘分,你何必斤斤计较。”云溪伸手就要去扯他的钱袋子。
他一把握在手里紧紧护住:“这并非斤斤计较,而是原则问题,不给就是不给,求我也没用。”
云溪抢夺无果,就直奔楼上抢夺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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