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流氓”
一个大娘从茅厕里大叫地冲了出来,与云溪撞个满怀。
糟糕云溪不小心将魏胤池带进了女厕里。
她两步并一步,匆忙跑上前去,看见魏胤池一脚刚踏进去就僵在了原地。
他也是缓冲了好久,才慢慢扭头:“故意的”
云溪看着他唇边漾起隐忍的笑容,咬了咬下唇,这次的确是她坑害了魏胤池。
“我扶你去隔壁。”
魏胤池不爽地将身上的重量全都压在云溪的身上,云溪一下没站稳,伸手扶了一把墙,借了些力道。
她终于明白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上有多痛苦了。
总算把这尊大佛送走了。
两个中年妇人结伴来解手。
“阿凤刚才和我讲,她来解手,在里面碰到了一个衣衫不整的流氓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还想对她图谋不轨,据说那流氓虽然浪荡了一些,长相倒是绝伦。”
“那这茅厕,我们是进还是不进”
“进吧,要是他还在里面,我们也能一饱眼福,啊,不对,为民除害。”
完蛋了,魏胤池的名声算是让云溪败光了,她掩面,欲哭无泪。
不一会儿,魏胤池就从里面出来了,巧了,两个中年妇女刚好赶上。
“你看你看,阿凤说的不会就是他吧,一身红衣,长得又帅,是他无疑。”
“又高又帅,这年头的采花贼这么高质量的吗”
云溪离她们近,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采花贼,那是我丈夫”她气鼓鼓地说道。
两个妇人满脸写满了可惜,原来名草有主了,这小姑娘明眸皓齿,冰肌玉骨的,也不是她们这种半老徐娘能及的风姿,她们窃窃私语地识相跑了。
魏胤池慢吞吞地走到云溪面前,顺势往她身上一搭。
“你一个人走路不也走得挺自然的”云溪不明白他来解个手还要拖家带口。
“我好像得了个病。”
“什么病”
“我一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
亏得云溪还一本正经地询问他,她顺手弯起手臂,用手肘轻轻戳了魏胤池一下。
“嘶,好疼。”他直接弯下了腰。
“你别碰瓷,我只是轻轻地推了推。”云溪眨着眼睛掩饰自己的慌乱。
“我现在弱不禁风,怎么还经得起你这么一推”他捂着伤口,面色痛苦。
云溪的慌乱撕破了伪装的镇定。
“快,我扶你去床上躺着,明日我上街替你买个夜壶回来,这样就不用每日这么辛苦地上下楼了。”云溪真是话不惊人语不休。
夜壶,大可不必。
“我感觉稍微好些了。”魏胤池将演技收敛了些。
“那便好,那便好,我们赶紧上去。”
一路上,魏胤池觉得客栈里的人看着他的眼神很是怪异,他们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他凌厉的眼神一扫,看热闹的众人不寒而栗,纷纷低头各忙各的。
“哟,红衣流氓来了。”尉迟星纪在门口已经恭候多时了。
想不到解了个手,魏胤池误闯女厕的事迹已经闻名全客栈了,云溪拍了拍脑门,向尉迟星纪挤眉弄眼,示意他赶紧闭嘴。
尉迟星纪卖云溪一个面子,摇着扇子看好戏。
魏胤池卧病在床这几日处处不如意,多半是因为尉迟星纪总与他作对。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云溪一人趴在窗口,撑着下巴,举头遥望天上的皎月,愁之一字,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也许,她想家了。
可是家在哪里
自她四岁起,就没有了亲人,没了亲人,何以为家不过是暂居的寄居地。
有些想荣姑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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