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谋士未听到白卿言应声,不敢抬头。
春桃端着茶杯,绕过黑漆描金的檀柱,给白卿言上了茶。
她端起茶杯道:“我以为上次打断了李明堂的腿,李茂已经得到教训,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
青衣谋士叩首:“此事,都是小人所为,还请公主息怒。”
“李茂就这么把你推出来,就不怕我杀了你”白卿言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似笑非笑凝视着跪在地上的青衣谋士。
“小人出的主意,小人自当来领罚就算是公主杀了小人也是应当应份的”青衣谋士回答的极为诚恳。
“说说吧,原本和被除族的白氏族人准备如何抓我的把柄”白卿言慢条斯理往杯子之中,吹着热气。
“我们的人对朔阳并不相熟,所以本只是想看被除族的白氏族人有什么办法,可白氏族人出的注意,只能说小打小闹,无非就是在女子名节上做文章,龌龊的不值一提。”青衣谋士照实回答。
白卿言点了点头:“既然李茂把你送来了,那你就留下吧”
青衣谋士一怔,没弄明白白卿言这是要留下他的命,还是旁的意思。
“你叫什么”白卿言问。
“回公主,小人叫蔡子源。”蔡子源低声回答。
“你既然是李茂的幕僚,想来学文应当不错,就留在军营里,给那些新兵教授学问吧”白卿言说完,吩咐春桃,“跟着蔡先生的两个护卫也不用走了,就留下陪着蔡先生,省得蔡先生人生地不熟的,寂寞。”
蔡子源闭了闭眼,他明白了他身为谋士,进了朔阳城,看到朔阳白家的状况,听到朔阳百姓热情高涨让自家男人孩子去新军营,略略一想便明白了白卿言日后所图,他回去见了左相难免会为左相出谋划策,在这方面抓白卿言的把柄,白卿言自是不会让他走了。
“蔡先生如此安排可好”白卿言笑着问。
“谨遵公主吩咐”蔡子源叩首。
“如此,我便派人去左相府说一声,也多谢左相送来蔡先生的好意”白卿言放下茶杯,不紧不慢从正厅走了出来。
郝管家见白卿言视线看过来,连忙上前:“大姑娘”
“派人寸步不离的照顾好这位蔡先生。还有左相府那两个护卫,放去新兵营吧,让沈晏从好好照顾照顾”白卿言说完,回头朝伏地不动的蔡子源看了眼,“派个人去左相府说一声,蔡先生以后就留于朔阳了,多谢左相送人的好意,我心领了。”
“谨遵大姑娘吩咐”郝管家道。
白卿言军营里如今正却能教人识字的先生,也缺能训练新兵的好手,李茂把人都送到朔阳来了,她不用岂不是对不起李茂的心意了。
白卿言的脑子里,还全都是历年戎狄劫掠之事,戎狄劫掠一般在九月左右,此时晋国百姓秋收结束,而戎狄人要为过冬做准备,当人是趁着战马膘肥体壮之时前来劫掠。
如今已经七月末,用不了两个月登州军怕是要面对一场硬战,就是不知道舅舅不会按照她所说,疏散百姓,弃城而逃。
白卿言从前院回到拨云院时,白锦稚正惴惴不安在院子里的树下坐着等白卿言。
一见白卿言回来,白锦稚匆忙放下手中盛着酸梅汤的甜白瓷汤盏,朝白卿言跑去:“长姐”
“专程在这里等着我”白卿言随白锦稚一同往上房走。
白锦稚点了点头,乖巧将湘妃竹帘撩起来,等白卿言进去后,跟着也跨入了上房:“上次长姐不是让我收拾白岐云,还不让和宗族之人对上嘛”
见白卿言在临窗软榻前坐下,白锦稚也跟过去坐在白卿言对面,没个正形趴在黑漆方几上,道:“我绞尽脑汁这几天,终于想到了个好办法我想想让刘叔设个局,让白岐云出城教人假冒劫匪,一刀结果了白岐云就是了如此白岐云死于山匪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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