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冻得面青唇白, 听到这话,气得就要发作。
还杨兴嗣反应快,见母亲面色不对, 死死摁住母亲:“娘!”
声音又急又厉。
杨老爷也过来,不由分说拉起她:“回去!”
田氏被父子俩这一喝,冷静下来, 顺着杨老爷拉她的力道上马车, 忍不住问:“我们真不进去?”
杨兴嗣冷着脸:“明日再来。”顿了顿, 又补充:“若是她不肯原谅, 我就跪在门口,直到她愿意回去为止。”
听到这话, 田氏脸冷了下来,杨老爷见状,急忙打断:“你别多嘴, 夫妻之间的事,越掺和越乱。”
田氏哪会发现不了自家男人再三打断自己的话,本就冷了半天心情烦躁, 听到这话瞬间就炸了:“嫌弃我掺和?那我做个哑巴行了?”
语罢, 自己爬上马车,狠狠将帘子甩下。
杨兴嗣面色难看:“爹,娘这脾气越来越大,若不是她平时苛待婵儿,婵儿也不会说走就走。昨天那事, 娘再喜欢孙子, 也不该这么急切……”
杨老爷嫌弃妻子性子冲动,却也容不得儿子责备长辈,斥道:“若是你会哄, 早生几个孩子,你娘和你媳妇的关系也不至于如此。”
杨兴嗣:“……”怎么还成了他的错了?
*
秦秋婉在钱家的日子好过,打发走了杨家人,那边去给她收拾院子的丫鬟已经回来复命。
钱夫人眉眼弯弯,愉悦道:“你的屋子我一直让人打扫,赶紧回去歇着。”
被撵出门,秦秋婉哭笑不得。
钱婵儿成亲五年,回来住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屋子里的摆设一如她出嫁前,秦秋婉一一抚摸过去,心里感慨不已。
夜里,她睡得很熟。
翌日早上,她起来梳妆过后就去了正院,钱家夫妻都在,让人意外的,在场还有一双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夫妻,正含笑围在夫妻俩边上殷勤伺候。
秦秋婉捏着帘子的动作一顿,随即松开,笑着踏进门:“爹,娘。你们起得好早,为何不多睡一会儿?”
那年轻妇人笑意盈盈:“婶娘她最近觉少,一般都很早就起。”
秦秋婉睨她一眼,半真半假笑道:“嫂嫂,我好久不回来,想和我娘说说话,可不兴你这种。”
妇人碰了个软钉子,笑容僵硬了一瞬,也不生气,很快接话:“是我不对。”她笑吟吟递上一盏茶给钱夫人,玩笑道:“婵儿一回来,我就失宠喽。”
边上的年轻人,也就是钱婵儿的本家堂哥钱开宏正和钱父谈铺子里的货物,闻言回头,好奇问:“听说婵儿昨天回来的动静挺大,吵架了吗?”不待人回答,他已经继续道:“若是杨家欺负人,妹妹尽管跟我说,哪怕拼了命,我也会问杨兴嗣讨一个公道。”
他越说越激动,钱老爷面露欣慰。
他妻子连氏,也就是开始被秦秋婉顶回去的年轻妇人出声斥道:“别乱来。妹夫挺好的人,婵儿就是闹别扭,也不是因为他。”
她笑吟吟看向钱母:“夫君他平时挺沉稳的一个人,可只要遇上妹妹的事,他就忍不了。若你们需要他帮忙,只需言语一声。”说到这里,看向秦秋婉,也一脸好奇:“婵儿,你这一次回来,是因为什么?”
“就是突然发觉我太不孝顺,想回来陪爹娘。”秦秋婉一本正经:“杨家夫妻多年来对我并不好,我不想把光阴虚度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这话听着,好像不回去了似的。
钱开宏夫妻俩眼神一触即分,连氏愈发好奇:“这是……真吵架了?”
“没有。”秦秋婉挥挥手:“吵架忒费劲,我懒得吵,反正受了委屈我就回家。”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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