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钱母:“娘,对吗?”
钱母对着女儿有无尽耐心,闻言宠溺道:“对。”
连氏:“……”
她动了动唇,想说对着出嫁的女儿不能这样宠,可想到这话会得罪钱婵儿,便住了口。
钱开宏看了妻子一眼,疑惑问:“我好像听说婵儿昨天带了许多东西回来?”
钱父默了默。
钱母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们夫妻是希望女儿承欢膝下,巴不得她归家。可这女子和离……到底好说不好听。
秦秋婉面色要多坦然有多坦然,主动接话,“是,要和离嘛,所有的嫁妆都带回来了。”
钱开宏夫妻俩讶然,反应过来后,急忙敛住脸上神情,却还是控制不住地看她神情。
不见伤心,更没哭过,这是和离?
确定不是回娘家小住?
连氏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脱口问:“为何要和离?”
秦秋婉笑看着她,看得她不自在地别开眼去,才道:“杨兴嗣背着我生了孩子,我接受不了那个孩子,杨家又非要接孩子回来,我便回来了。”
钱开宏惊诧:“他们就没挽留你?”
如果真疼钱婵儿,第一反应难道不是控诉杨兴嗣么?
秦秋婉似笑非笑:“他们当然要挽留,昨天还追到了府门外。兴许一会儿又来了。”
像是应和她的话,此时门口帘子一掀,走进来了一个管事,禀告道:“杨老爷一家又来了。”
钱老爷想也不想,挥手道:“家里有客,不便相见,请他们改日再来。”
管事没有多问,一礼后飞快退下。
连氏张了张口,到底忍不住道:“这样把他们拒之门外,会不会不太好?万一杨家恼了,婵儿还怎么回?”
秦秋婉扬眉:“我当街拉了嫁妆回来,已然回不去了!”所以,那些小心思趁早收回。
钱开宏讶然,开口劝:“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们俩当初互相爱慕,宁可绝食也要相守,这才几年……婵儿,你生来富贵,没必要委屈自己。也不用那么懂事,叔叔和婶娘还有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的心愿。”
言下之意,就差直接喊秦秋婉继续杨兴嗣纠缠了。
秦秋婉假装听不懂,一本正经道:“我的心愿就是陪着我爹娘,给他们养老送终。”
连氏和自家男人对视一眼,心里愈发不安。昨夜他们听说了钱家发生的事,以为钱婵儿又和杨家闹了别扭,虽然拉回了嫁妆,也只以为这一回闹得比较大,和好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现在,钱婵儿话里话外都说不回去,且杨家人上门钱父一副不欲多谈的架势,连下人都改了对杨家人的称呼……怎么看,这门亲事都像是要黄了。
她笑吟吟告辞:“婶娘,咱们自家人,什么时候都可以说话。既然你们有客,那自然是客人比较重要,我们先走一步,明日再来探望你们。”
夫妻俩携手往外走时,连氏忍不住回头劝:“婵儿,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做决定之前要多想一想,毕竟你们曾经那么好的感情,你可别冲动,省得后悔。”
这话里都是劝两家和好的意思,钱开宏怕钱家人多想,接过话头:“作为哥哥,无论何时,我都是你这头的。以后若需要哥哥帮忙的地方,千万别客气,尽管开口。”
杨家人听到门房的话,田氏气得七窍生烟,恼怒中又生出失望来。
他们再次上门,钱家人却不肯见。要么是钱婵儿假意拿乔,要么就是她真的不肯回头。
无论哪一种,对于杨家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前者证明钱婵儿愈发不好哄,后者则是直接哄不回来!
田氏心里忐忑,问:“老爷,现在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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