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门外刚设一草亭,四周薄纱帷幔,透过薄纱隐约能看见亭中有四人,其中三人在在饮酒谈笑,一道秀丽风景般的女子玉手抚琴而奏,琴声悠扬,不卑不亢。
亭子里的几人很悠闲,似乎根本没把接下来的大军压境放在心上。
亭外插着三面旗幡,“杨”“林”二字分在左右,“言”字当在中央,这场久别的战斗怎能少了老马乌居,老黄马被安置在草亭外,没有栓绳,因为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
杨法年与林子冬二人皆身披黑色盔甲,头顶红缨,一副威武相,霸气侧漏。言夜端坐一旁,锦衣青带,用青芋的话说,着实半个书生相。
刚坐下没多久,李杜沉酒还未饮到一半,就听得轰隆隆的闷沉声自远处而来,是十几万大军行军的静,地面仿佛都在跟着微微颤抖。
“八百步!”高台上的探哨喊道。
城墙上的所有人十分紧张,手心冒汗,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兵戈长戟,城下的草亭子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言夜在亭子轻声开口,用云淡风轻的口气道:“十三万呢,紧张吗?”
林子冬憨笑,“有点悬。”
杨法年问:“大哥有什么打算?”
言夜举杯摇头摊手,“没什么打算,打不过就跑呗,反正没人拦得住我们。”
林子冬惊愕道:“你真是这么打算的?!”
言夜淡笑道:“随口说说而已,你可别真当真了,到时转头就跑。”
林子冬反驳,“我岂是这种人?!”
杨法年冷眼插嘴一句,“谁知道你是不是这种人?”
林子冬气的脸红。
言夜转向正在抚琴的绝美女子,“青芋,《破阵》会吗?”
苏青芋摇着头,“没听过。”
言夜想了想,“也是,那就来个高亢点的吧。”
苏青芋歪着小脑袋,眨巴着桃花眸子道:“我会《将军令》。”
言夜对她笑道:“行!”
……
“五百步!”
十三万黑压的一片直扑而来,得亏是高台上喊报的人心理素质好,若是外人看见这黑压压的全貌,非得当场吓得瘫软不可。
大军前面有一排的攻城器械,让所
有人吃惊的是,他们竟然带着十头地师境的大妖,个个带着枷锁,昂首抬胸,目光凶煞。旁人不知道地师境的可怕,但他段毅林可是十分清楚,单是一只刚破镜的地师境,岳山几大高手都差点丧命,更何况这次是十只成熟的地师!
段城主内心祈祷,但愿言先生没将这十只地师境大妖放在眼里。
“前面那个亭子里是什么人?”
北匈的大军停下脚步,为首的北匈王呼延度一眼便看见了城外那个醒目的草亭子,透过白纱,隐约能看到亭子里有四个人。
“林,言,杨?没听说过北防有这几号人物啊!”手持御妖幡的北匈军师上前缓缓念道。
“那个杨,莫非是杨法年?他竟真敢背叛我,来人,先把他母亲押上来!”呼延度大声叫道。
“大王且慢。”身穿打着补丁的素衣的老军师赶紧拦下,“杨姓人氏众多,切不可弄错了,万一不是杨法年,而我们又杀了他母亲,到时他发起疯来,不好控制啊!”
“老师说的有理。”呼延度点头表示认同。
“大王你看,城上有四面奇怪的旗子!”
此时老军师远远眺望,突然注意到城墙上的旗子有些与众不同,不像是北洛城的城旗,也不像大秦的黑底金字旗,距离太远,又看不清楚。
呼延度吩咐侍卫道:“拿我远目镜来。”
侍卫递来一个竹筒子,这个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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