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里有两片水晶薄片,是西域来使送的礼物。呼延度透过远目镜慢慢看清了其中一面旗帜。
“计?!”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个字。
单单一个字,让北匈王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胆寒。
当他顺势往上看到铁鹰图案时,吓得他大叫一声,一不小心没稳住身形,从马背一头栽下。
一瞬间,当年上野之战的惨烈瞬间便重现脑海,他是那一战的幸存者,也是那一战最不幸的人,他最崇敬的两位王兄,当着他的面被人劈成两半,年仅十一岁的他,躲在鲜红的车撵里瑟瑟发抖。
身旁的侍卫赶忙下马扶起,老军师好奇问道:“大王,看到什么了?”
“铁……铁鹰!”呼延度吓得吞吞吐吐,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军师接过年轻的北匈王手中的远目镜,顺着
方向望去,喃道:“真是铁鹰啊!”
老军师望着受到惊吓的北匈王,暗自摇着头,终究还是太年轻啊,几面破旗子都能吓成这样。
素衣补丁的老军师道:“大王不用怕,您可别忘了,铁鹰军早在七年前就已经被平叛了。”
呼延度脸色苍白,微感欣慰,“对对,铁鹰没了,没什么好怕的,他们只不过虚张声势。”
“可恶,竟然用这种小手段吓唬我,城破之时,屠你满城!”刚已成年的北匈王满腹戾气。
随后他对着身后的几员随军大将喊道:“左堂,你去探探亭中那几人,看看有没有杨法年!”
“领命!”
只见出列一人,银甲白袍,长相颇为清秀,提着一杆银柄铁枪,骑着一匹白马气势汹汹地直奔而来。
草亭这边,琴声忽而高亢。
林子冬十分兴奋道:“大哥,有人过来了。”
言夜不以为意,“那你就去会会他吧。”
“好嘞!”
林子冬提着寒铁斩山刀,不慌不急地走出草亭。
刚踏出草亭的那一刻,双目一横,满身杀气瞬间爆发开来。当年的北防四大杀神之一,再次用刺骨的寒冷杀意逼得敌军不得不回忆起他的恐怖。
林子冬二话不说,利索的跨上乌居,便朝来将杀去!
看到出亭的人是林子冬,刚被扶上马还没坐稳的北匈王,惊得差点从马上再摔下来,得亏老军师一把扶住了。
呼延度像见鬼了一半,惊呼道:“是他!是他!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老军师好奇问道:“此人是谁?”
手里拿着小旗幡的华发军师没参加过那一战,自然不认得林子冬是谁,他只听人提过那一战,印象里只有惨烈二字,自然是不知道呼延度在畏惧什么,方才还哂笑他小儿。
呼延度惊魂未定,“铁鹰四翼将,林子冬!”
老军师摸着长须,“不可能啊,若真是这种有名有姓的大人物,早在七年前就该被确认过死亡才对,不可能还活着。大王,您看错了吧?”
呼延度坚决叫道:“绝不可能认错,就是此人,化成灰我都认得,就是他一刀斩了我两位王兄的!”
“若真是他,可就大麻烦了,此人实力与杨法年不相上下,而且我们没有他
的把柄来牵制他。”
老军师暗自忖度,若真确定来将就是曾经的铁鹰四翼将林子冬,那么他便有八成把握认为,那“杨”字就是杨法年!只不过,他不解那“言”字是谁的?处于中间说明地位比两位铁鹰四翼将还要高,但却从未听闻过有这么号人物!
老军师半开玩笑地猜测,“莫不是计阳从地狱里爬回来了吧?”
呼延度此时注意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吩咐下人喊道,“快让左将军回来!”
老军师摇头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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