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不经意想起,当年琅琊上那群不敢正事的懦弱才子们,他们写诗讽刺铁鹰四翼将的林子冬,痛批他杀人手段残忍无比,不给人留全尸,虽说也不无道理,但按他们写书编故事的手段,竟将他活生生描绘成了一个嗜血滥杀的大魔头。
林子冬也是郁闷,他个使大刀的,除了劈就是砍,稍稍使点力气,对面一整群就支离瓦解,难不成每天耍大刀还要像用绣花针一般,精心细挑吗?整天写一些没用的诗,说这个做的不对,那个干得不好,有本事来北防守两天城关啊。
他嘴笨,也不知道争辩说什么,而且那些文客们说的在理,只能默默忍受。
后来事情传到言夜那儿去了,当即就带着林子冬,率五百铁鹰轻骑,快马直奔琅琊山去理论,将那些整日吃饱了没事干的才子们痛怼了个遍,又将整座山近半的文人才子强制拉倒北方去,一个月后,个个一言不发地狼狈回来了,之后旁人问他们发生了什么,却都只是摇着头闭口不言,暗自神伤。
自那以后,琅琊诗山上只字不提北防线。
……
林子冬摇了摇头,将这些过往的回忆赶紧打断,此刻他正与人对决呢,多少也要认真一点,以示尊敬,这些美好的回忆,待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继续吧。
不过貌似,走走神也无碍,就算他此刻睡着了,这大护法恐怕也难伤他分毫。
若是那黑暗中猫着的大护法知道在这生死关头,他的生死对手还在走马观花,估计肯定气的第一时间,拿匕首狠狠捅过来。
林子冬心不在焉地打眼扫过一圈,对着黑暗中的某个地方,忽然露出神秘一笑,此刻躲在黑暗中的大护法心里猛地一惊,吓得差点从墙壁上摔下来,随即赶紧双手着地,如壁虎上墙般,悄无声息地快速挪到另一个位置。
果然,躲在黑暗中的老鼠,即便比别的老鼠大上几分,他终究还是只没见过世面的老鼠,怎么可能跟修罗场上杀下来的虎狼相媲美?
一个连杀气都隐藏不完全的人,居然还扬言要和自己一战,真是天大的笑话。此刻感知全开的林子冬,即
便是幼虫相互间的吞食所流露出的一抹杀意,他都能明确感知到。
“算了,假装没看见吧。”
林子冬只能如此安慰着自己,可是这么大的杀气,想装作看不见,也不行啊。
林子冬很伤脑筋地使了个“百人连斩”的第一刀。
刀锋所指之处,正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大护法的藏匿处。
“轰隆”
南侧的防沙墙被硬劈出一个几丈宽的豁口。
不得不说这大护法还是有些实力的,能够抵住百人连斩的威吓,还能在这一刀面前行自如,着实让林子冬感到有些意外。
林子冬嘴角不由一咧,仿佛又提起了些许兴趣,如同孩童手中捏住了一只小虫子,尽情地玩弄取乐,直到虫子死去。
大护法慌张地大口喘着粗气,使劲掐住自己鲜血淋淋的左手臂,开始注入真元处理,他凝注着小巷中的林子冬,目光中露出惊恐之色,他在黑暗中生存,黑暗于他而言犹如白昼般,游刃自如。
可是,他慌了。
刚刚那一击明明就是朝着他奔去的,而且刀速之快,他的“暗夜潜行”竟只能勉强跟上,要知道单论速度,他可从未逢敌手。
或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呢,大护法现在也只能这般安慰着自己了。
二刀,三刀,四刀。
刀刀皆斩向大护法的身上,要不是他反应快,早就被一刀劈死了。
看到四周数丈高几十寸厚的黄土防沙墙,竟被这寥寥四刀斩成几截来,大护法面色铁青,身体不由自主地轻微打颤,林子冬倒觉得很正常,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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