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戴天!”
雁回皱眉,张炬是在谢昀登基后才官拜丞相,以前充其量不过是个大理寺卿,手中权力比不得六部,更无兵权,那时的张家甚至不如现在的雁家,又如何力保谢昀?
况且当年亲审国舅爷亲信的就是他张炬,他明知谢昀与国舅爷亲近,还反过头站队?张炬此言实在让人诧异,雁回忍不住向谢昀打望,想知道谢昀的反应。
谢昀神情寡淡,并无反驳张炬之意,他的沉静反应更像是默认了张炬的话。他微微抬了手,就有人抬上来一个用绳索捆成粽子的人。
这人被谢昀以头朝下的姿势挂在了城墙之上。
“张炬。”谢昀开口:“可认识这人?”
张炬定神一看,看清那人面容后顿时被谢昀气得喷出一口鲜血。谢昀确实很会抓人软肋,也很懂运筹帷幄。城墙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雁回以贵妃自戕为由请逐出京的张央程,张央程刚一出京就被谢昀的人抓了回来。
谢昀断他手断他脚,却偏要留他一口气。张央程受此折磨,奄奄一息早就没了往日的容光焕发,可谢昀偏偏又让人只将他面上收拾干净体贴,用此剜张炬的心。
张炬身形一软,被后面跟着的蛮夷一把提起来。
他派刺客进宫找那可以继续挟制谢昀的秘密,事败后便立即动身往大漠来。张央程失踪,他猜是落入谢昀手中。他用这个秘密挟制了谢昀五年,知谢昀恨意滔天,张央程落入他手九死而无一生,可没想到谢昀比他料想得还要狠戾。
谢昀幽幽道:“张炬,你若承认当年是你通敌叛国,向蛮夷透露了大梁军中机密,诬陷国舅爷投敌,迫害朝之功臣,朕便留张央程一具全尸。”
雁回心猛地被提起,她紧张地看向张炬。
谢昀一勾手,一个箭矢直接穿透张央程右肩钉入血肉,已是半死不活的张央程还是忍不住发出痛呼,可见这箭威力。
张炬当即破口大骂:“你无耻!欲加之罪……”
咻——
又是一箭,卸下张央程臂膀。
谢昀仿若没了耐心,道:“最后一箭便是你儿的头颅。”
这箭矢是大梁工匠特制的,威力无穷,所到之处血沫横飞。端端对准张央程的脑袋,其什么惨状由前两箭可想而知。
张炬手指抽疯似得在空中乱点,随后像破败的风筝陡然垮了下来:“是,是我,皆是我一人所为,恳请圣上饶了我儿……”
话音未落,人头滚地。
身后的蛮夷一刀斩下张炬头颅。
谢昀神情未变,手指微动下令道:“放箭。”
箭矢如雨从四面八方往蛮夷军队而去,谢昀早就设下了埋伏,然蛮夷也并非真的信了这张城防图,他们也做好了防备,盾牌伫成铜墙铁壁将箭雨挡了大半。
便在此时,进军击鼓声响扯半边天。以苏元为首冲出城门,带领一支军队往蛮夷所在处厮杀而去。
呼伦盛眉头一皱,他本就没打算今日于大梁起冲突,当下便下令退军。
苏元追了数十里,将他们赶回塞外后才掉头回城。
于是,呐喊声欢呼声四起,千万将士上下挥动手中长剑,挥臂间铁胄银甲相击发出‘哗哗’的脆响,声势浩大气贯长虹。
谢昀便在此时睨了国舅爷一眼,他抬高音量道:“张炬迫害忠良,所幸苍天有眼,邪不胜正,今朕在此还前骠骑大将军沈辞一个正道!”
国舅爷多看了谢昀几眼,他身旁的雁回也堪堪望过来。
“杀奸臣还正道!”
“沈将威武!”
“杀奸臣还正道!”
“沈将威武!”
“杀奸臣还正道!”
“沈将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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