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过七八日的功夫,吏部的调命便出来了。
楚大爷转调刑部为正三品侍郎,于八月十四大理寺任期满之后便点卯签到。
理由是,这几年楚大爷在大理寺破案颇有功绩。
繁漪递了消息过去,待楚大爷正式走马上任的那一日,会给他们答案的。
“放心,姑母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人晓得她的阴谋算计,就算你们的动作被察觉了,她也灭不了人证的口。这一年多无知无觉都过来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儿么?”
姚家恨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就怕惹她一个不高兴,去慕渝那里透个消息,到时候可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楚家那边应着楚怀熙的大好日子得了这样的调令,更是喜上加喜。
正三品与四品听着差距不大,到底是中品官与高阶官的天渊之别,如此怀熙便是以大员嫡女的身份进的洪家,腰杆儿总是能挺得更直一些了。
忽忽接到调命时,楚舅父十分惊讶。
原以为是洪家或者岳家的出力,到了吏部一打听却是姚阁老亲自去关照的。
姚家,他们与姚家虽称不上两厢不合,到底是梗了一口气在里头的,和气不过表面文章,如何会亲自关照了他的仕途?
楚老夫人却分析出了原委:“怕是你外甥女儿给你推的这一把了。”
外甥女不动声色间推他更上一层楼,楚舅父与楚舅母高兴之余更是震惊不已。
楚舅母到底与她没什么太深厚的感情,从前对繁漪亲厚关照,原是瞧着丈夫和婆母的面子上,更多的是怜悯,心疼她自幼失恃在深宅大院里挣扎。
如今便是大大不同的了。
一来是感激。
二来,能推动丈夫在官场前行的心机谋算,将来绝对是有大前程的,女儿与她交好亲近,总是不会错的。
又过了两日,张家便托了礼部尚书蓝家的夫人来说媒。
蓝夫人的嫡次女是雍王殿下的正妃。身份不可谓不尊贵,可见张家也是满意这桩婚事的。
女方总是矜持些的,含漪只管娇羞以对。
老夫人则笑容满面面的表示:“今儿她父亲不在,总要问问他的意思。”
蓝夫人则高高兴兴的表示:“那我便三日后再来。那日正也巧,是爷儿们休沐的日子。”
六月初三一大早,张夫人便同蓝夫人一同上了门。
一番寒暄又夸赞,便交换了庚帖。
如此,含漪的婚事算是定下了。
慕静漪听到消息在院子里大闹了一场,只是看守的婆子是繁漪特特给她选的,最是魁梧不已,门一关便是什么动静也没闹出来,于是便继续“病着”了。
得了繁漪如此帮助,慕含漪与慕云清自然心中感激。
当日二人的生母乔氏便送来一份厚礼,表达了亲近与感激之意。
繁漪举杯敬明月,亦敬死去的那个自己:离大仇得报越来越近了。
小日子,还不错。
夏季的雨总是席卷着浓浓乌云而来,脆厉的雷似要将天地震裂。
彼时正是午后,大多人都在酣睡补充夏日炎炎蒸发掉的热情,亭台楼阁间格外的安静。
暴雨之后乌云渐渐疏散开,天光浅薄,细密的雨丝纷纷漫漫的飘洒在闷热的风里,将天地逶迤拉扯的邈远而空茫。
繁漪发现自从老太太寿宴过后,琰华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瞧着还是一副澹澹然万事不沾身的样子,到底眼底的神色幽冷了不少。
莫不是那边外放回来了?
“打听到什么了?”
晴云那冷水帕子擦了擦晒得绯红的脸颊,声线都要晒化了,气喘道:“管家说老夫人寿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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