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让江鸿渊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冷意。
罗老越是赏识宋砚,他心里越是义愤难平。
打麦场子他当众输掉比试,一夜之间颜面扫地。
今日他出门,明显感觉到四周投来的目光少了往日里的敬重,每经过一处,身后隐隐传来窃窃私语。
现在连罗老,都开始青睐宋砚,疏淡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调整着心态。
今日上门一是道歉,二是求助罗老。
他不能太过情绪外露,尤其是不能再对罗老说出半句宋砚的不是,否则便会激怒罗老。
“我会传达给我相公的,罗老,我这就告辞了,您别忘了服用给您的药呀。”
王墨彬彬有礼的告辞,不忘了提醒罗老服药。
看到罗老起身要送自己,赶忙摆摆手。
“您快留步,我这就回了。”
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
罗老目送着王墨的身影离开。
蹙下眉头,“鸿渊,你到现在仍是心存不忿,不服气宋砚是不是?”
江鸿渊面沉了沉,思量再三,给出一句表态:“老师误解我了,我不是那等心胸狭隘之人,我知道他有实力,但我自信我的本事也不虚,这次输掉是意外,我以后会堂堂正正再赢回来。”
弦外之音,他有自信自己的实力是在宋砚之上。
罗老并未打击他,而是叹息道:“你有危机感,知耻而后勇是好事,只是格局还是小了,在我看来,宋大郎志向高远,今后是不会困于安县这片小小的地方
,他也并未拿你当做对手,我猜测他不久后是要离开的,你呢,是想好从军,还是考武状元了?”
这话的意思便是提醒江鸿渊,不要囿于一点点的个人恩怨置气斗狠,目光还是要看得长远。
江鸿渊眸里划过一丝执拗:“他去哪里是他的事,我只知道,我在他手里输了比试,便一定会找机会赢回来,这是我的坚持。”
罗老没再多说什么,只说:“你今日来是有事相求吧,你那批猎物是还未脱手?”
江鸿渊被点破心思,索性直截了当地承认,“是,我想请您帮忙处理家里的猎物,刚才听王墨说,您已经答应帮宋家处理猎物,明日便出发,想必车马都准备好了,也不差捎带我那些。”
罗老听着这话,心里就有些不舒坦。
面露不悦:“你就是不提宋大郎,我也断然忘不了你,这么说是多此一举了,你是想告诉我,我都帮了宋大郎,若不帮你就是厚此薄彼吗?”
江鸿渊抿住唇角,“徒儿没有这个意思。”
“你呀你!”罗老摇摇头,想说什么,却到底是未张口,落寞地说:“那些猎物你放心吧,我会捎带着帮你卖掉,时候不早了,我也乏了。”
江鸿渊心情不佳,也不想再多逗留,便行了个礼,提出告辞:“老师歇着,我就不打扰了。”
他往外走去,没走几步,突然又回头说道:“老师的腿疼病我一直记挂着,四处托人寻找良药,不
是徒儿小人之心,内服之物您还是多加仔细的好,不要什么药都用。”
他不信任王墨,到底是忍不住提醒老师。
罗老并未回应他的弦外之音,挥了挥手,“去吧,做好你自己的事,不必操心我。”
江鸿渊从罗宅离开,想到临走前师父冷淡的样子,心中总觉得不美,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
他深呼吸,长长吐出一口气。
有宋砚插在中间,他与师父之间,到底是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明显能感觉到,师父对他的不认同,还有那一抹,不明显但却实实在在存在的失望。
江鸿渊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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