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安静的挂在那,手还死死抓着缰绳,并没有带着双刀,只是握着手里的长剑,而她的胸腹到处是伤口。
姜中和从喉间呜咽了一声,最后用力得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大声悸哭道:“夫人!——”
兵器落地的声音响起,跟在姜中和身后的将士们不自觉的下跪,年轻的面庞上全是茫然。
夫人死了,夫人怎么会死,那可是夫人啊,跟寻常女子都不一样的夫人!她武艺高强,她能带领水军出战,她甚至比将军还要强!
她……她也是他们的娘啊。
姜中和无声的哭泣着,再怎么将人揉进身体之中,那身子也热不起来了。
他这时候才想起她这两天的话。
“我是为了还债。”
“姜中和,这是会有报应的。”
若有报应,那为什么不在他身上,让他来还,为何要对他的孩子,妻子下手!
副将听着外头震耳欲聋的杀声,再看看完全失去了战斗意志的士兵,跪下来道:“将军,咱们降了。”
副将的一句话,无疑于是在本就不平静的水面上再丢下一块巨石。
降了,败局已定。
我们没有援军,也撑不了几日了。
为什么还要白白付出生命,那外面的也不是蛮夷,还是咱们大楚将士啊。
大家心里都有了第二层的意思。
姜中和抱着夫人,好像失了魂魄,而城门处的动静已经越来越大,终于有个人跑过来报讯,话还没出口就看到了姜中和抱着浑身是血的夫人缓缓走来。
“将……将军,城门要破了。”
姜中和咬了咬牙,脚步坚定得往城门口去,没人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只能拿上武器抹了一把脸跟上去。
谢容再次看到姜中和,便是他两边的将士亲自打开城门,他一脸肃容,怀里抱着夫人,一步一步走到了大军阵前。
谢容一摆手,示意前头的人都撤下来。
他不怕郴州兵耍心机,趁着现在要他的命,因为他有的是底气。
这是一股强大的自信,源自于身后那群将士。
反观郴州这边,已经跟斗败了的鸡是一样的,耷拉着脑袋,默默看着自家的将军。
战旗被雨水冲刷,连带着风声都带着股粘稠劲,血水顺着他的手往下淌,冰凉地,没有一丝温度。
他看着谢容,睫毛被雨水冲刷,差点睁不开眼,让人也分不清他究竟是哭还是没哭。
“谢将军,姜中和率领麾下儿郎,迎接谢家军入城,但只求,将军可以不杀我郴州将士,给他们留一条命,他们会像效忠我一样,去效忠您。”
姜中和木然得说完这句话,便闭上了眼睛,跪在了地上,却死死不曾放下怀里的女人。
他的佩剑还在腰间,他单手抽了出来,身后的将士惊呼道:“将军!”
谢容往前倾身,将手肘抵在膝上,“你求一死?”
姜中和喉结滚了滚,承认了。
“是,姜某只求速死,好去陪我的夫人。”
谢容挑眉,看着那群站在那浑身湿漉漉的郴州兵,“可我现在不想让你这么死。”
姜中和和身后的人一起抬眸。
他咬了咬牙,“那谢将军想让我怎么死,亦或者要承受什么样的折辱,不如一口气说出来,姜某一人来换郴州城与全军,还是赚了。”
谢容的手指在椅子上点了点,收起了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姜中和,你的命我的确是要定了,可不是现在,本将军问你,可愿意率领郴州军与谢家军,剿灭水贼?”
姜中和一愣,恍惚间以为自个听错了。
他抬头错愕得看着谢容,连师鸿熙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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