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鹊懂了,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李鹍不懂,仍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三个嘿嘿怪笑并伴随抖肩的男人让沈珠曦的伤感以及那么一丝丝羞涩死了个一干二净。
她就不该对李屁人抱有期待!
“可你们……抢劫不好吧?”沈珠曦犹豫道。
李鹜眼睛一瞪,道:“怎么说话的?什么抢劫,我可是良民!”
沈珠曦:“……”
良民?谁?
这里除了她,还有谁是良民?
“嫂子,大哥这叫劫富济贫。”李鹊说。
“你们要把抢来的钱分给百姓?”沈珠曦期待道。
李屁人的回答验证了他依然是李屁人,天塌下来依然是那个厚颜无耻的李屁人。
“老子难道不是百姓?老子难道不贫穷?”李鹜理直气壮道。
“我们什么时候走?”沈珠曦问。
“过几日,你先收拾好东西,我们说走就走。”李鹜道。
“我能和随蕊告别吗?”
“不能,你让她知道得越多,她越有危险。”李鹜道,“你相公是去掘襄州知府的养老钱,不是领了赏银正大光明地告老还乡。这几日,你谁都别见。”
“……知道了。”沈珠曦失望道。
又一次不告而别,上次是对九娘,这次是对随蕊。好在随蕊『性』子开朗随和,应该不会怪她太久。
围绕着热烘烘的火盆,四人一起首次过了腊月。
一起守夜,一起烧火盆,一起吃烤得香喷喷的红薯,粒粒金黄的秋玉米,以及栗香袭人,自然爆壳的山栗子。
半个月后,沈珠曦都快以为李鹜改变注意,不离开襄阳了。一日早上,沈珠曦去书坊送完花笺回来,却见四合院里四个下人都被五花大绑,嘴里也堵了起来。
一辆低调朴素的马车停在四合院门口,旁边的树上还栓了一只扬蹄打着响鼻的骏马。
李鹜倚在廊柱子上,手里拿着满满一叠荷叶:
“沈呆瓜,该你出马了。”
当晚,三个熟知襄阳城巡视规则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觉地往一个又一个普通人家的院子里,扔进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叶。
一个起夜的少年打着哈欠从茅厕里走出,眯着眼睛没看清楚,一脚踩上了荷叶包,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
“什么东西……”
他一脸困『惑』地拆开荷叶包一看,恼怒的眉头立即舒展开了。
“娘、娘——爹——你们快出来看看——”他结结巴巴地朝屋子里喊道。
一家人很快聚集在了一起,每张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荷叶里包裹的东西陆续『露』出了真面目:有装在布口袋里的生米,风干的瘦肉,还有几个红薯和杂果。这些东西节省一点,能是他们一家四口七天的口粮。
就在睡下之前,他们还在为空空如也的米缸犯愁。
究竟是谁向他们伸出了援手?
难道是他们的祈祷,被仁慈的上苍听见了吗?
夜风拂过,地上的荷叶翻过了身。
“爹,娘,你们看!”少年捡起荷叶,兴奋地展示给父母看。
月光铺满荷叶,一只青凤栩栩如生,羽翼将展未展——
仿佛下一刻就要高飞。
……
天还不亮,李鹊驾着马车来到城门,与守城的士兵笑道:
“劳烦哥哥大早上的受累了,里面都是知府命我送去邓州的东西,哥哥检查时轻手轻脚些。”
士兵刚要伸手推开车门的手收了回来,他看了眼马车,又看了眼李鹊,笑道:“既然是给范大人送东西,那还检查什么?只是,怎么是邓州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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