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也只接触了娱乐圈里有限的那点车轱辘事。
隋驷换了个说法,用他也听得懂的措辞,耐心解释:“你的工作合同里,那些条款,翻一翻,不可能允许他们这么对你……”
喻堂犹豫了下,把话咽回去。
隋驷不喜欢看他这样,皱了皱眉:“想说就说,怎么了?”
喻堂轻声说:“我没有工作合同。”
隋驷愣住。
“来公司的时候,您正在筹建独立工作室,就没给我签公司的合同。”
喻堂解释:“后来工作室成了,我上面没有更高的直属领导,也不好自己给自己打合同……”
“那时候,经纪人惩罚我。”喻堂温声说,“其实是为了针对您。”
隋驷喉咙发僵,他不知道喻堂怎么忽然说这个,张了张嘴,听见自己问:“什么?”
“合同要到期了,您要独立发展,公司一定不愿意。他们不能拿您怎么样,就会针对您身边的人……还好,当年您没受到什么影响。”
喻堂起身,取了条干爽的毛巾,快步回来,放在隋驷手边。
“是我的过失。”喻堂说,“这些年,公司方面的动作都是我个人单独应对的,没有及时培养能补缺的副手。”
喻堂回到办公桌前,把弄乱的东西收拾整齐,他垂着视线,显得很温顺:“我会尽力保证平稳过渡,但等我退下来,工作室难免会有一段时间的动荡。”
“接下来,如果您计划彻底脱离经纪公司单飞,这样的阻力还会更大,有可能波及到您身边的其他人。”
一说起工作,喻堂的语气就又立即恢复,变回那种像是被训练出来的利落平稳。
隋驷看着喻堂,胸口一点点沉下来。
俞堂蹲在沙发旁,在脑海里翻着剧情梗概,专心给他在规则允许的前提下剧透:“将来,我不在了,您要做好准备……”
他的话没能说下去。
喻堂停下话头,看着自己被隋驷死死攥住的手腕,抬起眼睛。
他比当初瘦得太多了,脸色也不太好,嘴唇淡白,那双眼睛却被衬得更黑更干净。
喻堂不说话,安安静静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温柔湿漉,像是条被驯服了的沉默听话的猎犬——隋驷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他一直觉得,是他驯服了喻堂。
“你不在了。”隋驷慢慢出声,脸色难看得吓人,“是什么意思?”
喻堂被问得茫然,看着隋驷,没说话。
他不说话,隋驷反而清醒过来。
喻堂身后的办公桌上,最显眼的位置,其实一直放着份文件。
隋驷刚才急着找人,把喻堂的办公桌翻了个遍,也自欺欺人一样,没去碰那份文件哪怕一下。
喻堂跟了隋驷五年,除了一场虚假的婚姻,隋驷没给过喻堂任何一个名分、任何一份正式合同。
唯一亲手签过的文件,是开除喻堂的通知。
“我……开除你。”
隋驷艰难开口,他的语气有些生硬,勉强解释:“不是为了赶你走。”
喻堂这次答应得很快,他点了点头,轻快地说:“我知道,是为了离婚做准备。”
隋驷:“……”
隋驷这些天都没再想过离婚的事,他不想提这个,有意绕过了话题:“不是。”
隋驷停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是让你休息。”
“你这些年太辛苦了。”隋驷自己都没有察觉,他语气很快,像是特意解释给喻堂听一样,“想让你轻松一点。”
喻堂有些怔忡,他看了一会儿隋驷,垂下视线。
喻堂轻声重复:“开除我……是为了让我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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