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晴一贯是个不急不慢的性子,拉着叶婉清的手唠了一会家常话,叶婉清试图从她说的话里找出点东西来,最终听到的也只不过是稀松平常的内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难道是她想多了?
她越是这样,叶婉清越是着急,温雪晴还有闲心让人拿糕点来让她尝尝,她哪有那个心思尝糕点,又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只能学着顾景行那德行,每一样尝了一口便放下了。
算是个意思。
又过了一会子,外头人通传说国公爷来了。
叶婉清对这个便宜爹并没有太大的亲情感觉在里头,但人来了至少也要礼数上过得去,总得起身请安的。
叶汉海进了门来,见了她,也没表示出悲喜来,只依旧还是那雷打不动的模样,挥一挥衣袖:“我与王妃许久未见有话要说,你们都出去。”
把伺候的人都遣散了出去,连云嬷嬷都不留。
叶婉清瞧着这架势不像是小事儿,又看了一眼温雪晴,觉得十分没底,究竟发生什么了?便宜爹寻常不会因为自己回来了就亲自来一趟归云阁,多半是派人来传自己去前院见他才是正常。
他撩了袍摆子在圈椅里坐定:“有一桩事,颇为稀奇,须得在你身上着落。”
连他都觉得稀奇的事儿,在自己身上着落估计不那么容易能着落,必然也不会是好事,叶婉清心里更没底了,脸上却不动声色,等着他往下说。
叶汉海顿了顿,继续说道:“前几日我收到一封信件,没有署名,送信的方式也不算友好,乃是绑在一支羽箭上射进了我的书房里的。”
光是这个送信的方式就已经颇为离奇,叶婉清知道他的书房位置很是刁钻并不好找,国公府说不上明面上的守卫森严,可暗哨不少,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用这种方式把信件送进他的书房,此人本事不小。
她沉吟:“若是此人要行刺,父亲怕是处境不妙。”
叶汉海摇头:“此人非但没有要行刺的意思,反倒还托付我劝谏太后,莫要这般绝情不留余地的对待皇上。”
旁边温雪晴一副淡定的神色,想必是已经听说过这封信的内容了,叶婉清心中惶惶之余更多的是惊异:“父亲可查出来这是谁送来的信?”
他摇头。
“那父亲是想让女儿来查这送信的人是谁?”
叶汉海还是摇头。
她不明白了,什么都不用她做,那让她过来干什么?
这封信出现的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以至于她有些忽略了这封信本身的内容,此人知道太后做的事,还知道国公府书房的位置,还让敬国公去做这种事说这种话。
实在是让人心惊。
等叶婉清脑子清醒了反应过来这些的时候温雪晴抢先发话了:“我早就说过不同意她去说项,太后与皇上之间再怎么样都是人家母子之间的事情,是家事,咱们做臣子的说得多了反而不好。”
叶婉清听懂了,便宜爹有心想要干涉太后这个做法,却又不打算自己亲自去说,想让叶婉清去开这个口。
她顿时觉得讽刺,果不其然是便宜爹,行的也都是便宜事儿,说了之后太后震怒她受着,说不定太后心思极多之下还能怀疑到顾景行头上去,无形中挑拨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打的真是一首好算盘。
叶婉清笑道:“女儿年纪不小了,父亲大可不必编出这样的故事来哄骗女儿去做这件事,明着说也无妨。”
叶汉海难得有了点表情:“你觉得这封信的来历是我编的?”
他击掌,心腹江明捧着一只羽箭上来送到叶婉清面前,这就是送信的那支羽箭。
叶婉清瞥了她爹一眼,心说这戏做挺足。
她拿起那箭来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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