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来,我也随着他坐下了,静静的看他在那里挑挑拣拣。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才把镊子放下,抬起头来问我,“这个你是从哪拿的?”
“别人扔给我的衣服里。”
这个香囊,是那个丫鬟扔给我的衣服里的,我是感觉它的图案很熟悉,便趁他们不注意偷偷的拿了来。
我问道,“这个香囊有什么问题么?”
沈北严肃的看着我,“这个我还不好说。”
他想了想然后告诉我,“虽然我从小精通香料,可是这样搭配的我还是头一次瞧见,况且,这些料子被磨得这样稀碎,我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什么来,只是约着可以瞧出里面都有些有什么东西,现在看来,这些东西差不多都一样。”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虽然有点蒙模糊,但是我有一种香料是确定的。”
“什么?”我问道。
“麝香。”
我把手拳起来,“那......”
“你给我的第一袋里没有。”
我松了一口气,那第一袋香囊,是陆逸白给我的。
他当时是告诉我说要随身携带,可进宫没几天,我就把她交给了沈北让他帮我看看里面究竟会有什么东西。
其实真正引起我怀疑的不是这个香囊,而是程梓木看到它的表情。
我把两个香囊都留在了他那,沈北说等两个时辰之后再来取。
我在街上胡乱转悠着,感觉好久没有这样轻松舒适过了,我不自觉的就走到了之前的那个乞丐区,脑海里就闪现出一个远远的小脸儿来。
“永安?”
我轻轻的叫了两声,无人应和我,我走进去,这里的乞丐都懒懒的瞧我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看来我的方法还是有用的,施粥的人应该刚走,我眯起眼睛,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到那个深深的小巷里头,之前我就是在这里同何森打败的乞丐王。
我站在那里,微微扬起头,微风抚过我的脖颈,上好的纱衣被风吹起来。
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了,腿蜷缩着闭上了眼,就像那时候一样,靠着墙睡着了。
这一觉,是我进宫以来,睡过最安稳的一觉,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黄昏,我吸吸鼻子,永安还没有回来,我用手撑着墙,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腿,慢慢的又走了出去。
我又回到了沈北的店铺,他坐在我之前坐着的那张桌子旁,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似得,我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怎么样?”
沈北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答道,“跟我想的一样,除了麝香,这两袋里面的香料一模一样。”
“无一例外的,这两个香囊里都有是人麻醉,疲困的作用。”他顿了下接着道,“而且,还有少量的迷药。”
我垂下眼帘来,小心翼翼的把两个香囊收起来,沈北叮嘱我,“别把香囊靠身体太近,段冉,他可能是想害死你。”
我停住动作。
沈北说,“如果你真的想出来,我在这里等你,我,一定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我抬起头来,给了他个大大的笑,“就像我把你救出来一样么?”
沈北一怔,继而点头,“对,一样。”
我用身上的碎银买了一根山楂味的糖葫芦,慢慢悠悠的走到陆府,门卫只是朝我看了一眼,就放我进去了。
我听见院内吵的厉害,疾步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一拐弯,就看见南澈跪在那里,后背裂开了几道口子,翻着血肉暴露在阳光下。
我连忙把冰糖葫芦扔掉跑了过去,拦下正扬起手来的人。
我一把抢过那条鞭子,对坐在那里悠悠喝茶的陆逸白怒目而视,“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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