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是什么清禾,你让我讲什么?我刚要跟她解释,她就放开了我的袖子,噘着嘴斜睨着眼睛瞧我,“走吧走吧,别回来了。”
我一看她放开了我,赶紧脚底抹油往门口跑去,只听见她在后面大喊,“叫你要走你还真走啊!回来!你给我回来!”
“喂!”
我哪里敢停,一口气直接就跑到了东宫,刚一进门还没有看见程梓木,就听到争吵声和“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从卧房里传出来。
我连忙跑去看,一开门,正好看见离妃和程梓木争吵的情景,门开的瞬间,他们都朝向我看来,我对上离妃的眼睛,她好像很是惊讶似得,似乎我并不应该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程梓木飞快的朝我跑过来,“你没有事,有没有事,你去哪了?”
我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他一把抱进怀里,“吓死我了,段冉,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安抚的拍拍他的背,问道,“清禾是谁?”
程梓木身体一僵,我重复道,“清禾是谁,她同我长得一样么?”
我抬眼紧紧地盯着离妃的眼睛,然后用手指着她身边的贴身丫鬟,“他们刚刚说我叫什么清禾,说以前她也在乞丐区待过。”
我顿了一下,还是没有把珍妃的事情抖露出来。
我大声问道,“清禾到底是谁?”
我出宫的时候,除了南澈没有人跟着我,还好云慧是个粗心的姑娘,我随便的编了个理由就混了出来。
我有点佩服南澈的功夫了,他待在皇宫这样久,居然至今还没有人察觉出来,那么他晚上睡在哪里呢?
忍不住的我就问了出来,南澈默默地吐了两字,“房梁。”
我吃惊的睁大眼睛,“什么?”
他闭上嘴不在同我讲话,好像除了关于陆逸白的事情,他从来不想多言,我觉得无趣极了,瞧见旁边扛着糖葫芦的老伯,于是对他说,“我想吃那个。”
我看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挑了挑眉毛,脚底一转,便从另一个巷口窜了出去。
我飞快的来到一家店铺,那人正仔仔细细的擦拭着一个透亮的杯子,他见我来了,也没有停止动作。
我瞧了他一会儿,见他丝毫没有理会我的意思,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拿出口袋里的香囊,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我用两个手指掐着那个袋子口,忽然感觉袖子有点空落落的。
我伸手一摸。
被我一直藏在袖子里的那把刀不知什么时候居然不见了,袖口上缝着的手指剑也不知所踪!
我立刻摸向腰间,还好藏在腰间的短吹管还完好无损的别在那里。
珍妃!
是她拿走了我的东西!
我皱起眉来,她到底是谁?
“段冉。”我抬起头来,看到刚刚擦杯子的小哥站在我面前,“你怎么又来了?”
他咬着牙瞧着我,“不都跟你说了,你现在可不能跟从前那样随便乱跑。”
沈北哥就是我之前在怡红楼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小厮,后来他被有钱女子赎走了,可是谁知那女子虽样貌俏丽,却很是喜欢折磨别人,若不是我偶然撞见她偷偷的用针扎沈北,恐怕他早被折磨致死了。
沈北长得可爱的很,说话却极其老成,最不喜欢别人说他像女子,偏偏就逼着我叫他沈北哥。
我把香囊拿到他面前,一晃晃的,“你就帮我看看这个里面的东西,和之前我给你的那一包有什么不同就好了。”
我笑嘻嘻的瞧他,“沈北哥,就一次,就一次。”
他无奈的接过来,伸出鼻子嗅了嗅,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镊子,拈起了一点闻了闻,又拈了一点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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