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泽心头一惊,抬眼看她。
纪静柔虽然是在笑,笑容却是透着凄凉。
她脸上永远挂着姣好的弧度,像是一层面具般,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让她丢盔卸甲,可此刻……
;从小到大我没有父爱没有母爱,无论我做的多么优秀,也换不来一声称赞。他们把所有的疼爱都给了纪静雅,而对我不闻不问。我像是一个缺爱的孩子,别人给我一颗糖就可以把我骗到手,我太渴望爱了,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总算我有一个人人都称赞的男朋友,我以为我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得到的时候,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她凄惨一笑,继续说着:;我恨,恨所有人,恨这个世界。我更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坏人?为什么老天不长眼,我从没有做过坏事,可却生活的这样难,如履薄冰。而那些坏人却活的恣意潇洒,我也尝试做一个坏人,或许坏到骨子里,我也可以那样恣意了,可我一点都不快乐,我找不到她,怎么都找不到她!
纪静柔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哽咽,眼泪没有任何预兆的滑落下来。
她找了五年啊!
五年的时间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够找到?
;我会倾尽一切帮你找到!易承泽眉心微拧,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掷地有声的保证着。
纪静柔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苦涩的笑了。
她心里明白齐娟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肯告诉她罢了。
纪静柔心里盘算好了一切,第二天一早赶去酒店,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齐娟和张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房间里只留下一张纸条。
;静柔,我们走了,祝你安好。
纪静柔心头刚涌上的那份火气顿时被打消,如同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唯一和她妈有关的联系被斩断,她心急如焚,开车就奔去机场。
红灯刚过,她踩下油门,从侧面闯过来一辆卡车,不减速反而加速直直的撞了上去。
;砰!
汽车被撞开,玻璃碎裂,纪静柔只觉失重,眼前一黑,再没有了意识。
……
;安安,我心里好慌啊!宁宁手抚着胸口,闷的厉害,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纪安安见宁宁脸色苍白,当下也急的原地直转,担忧的问:;宁宁,你哪里不舒服啊?
宁宁张大嘴巴,大口的喘息着新鲜空气。
纪安安急的满头是汗,拿出手机给纪静柔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听。
;妈咪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再打过去,电话就关机了。
电视机里刚好播着新闻,主持人的声音平缓没有温度:;杏林路发生一场车祸……
;妈咪!宁宁望着电视机,漂亮的大眼睛满是猩红。
安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眼睛睁的大大的,豆大的眼泪滑落下来:;妈咪不要死,妈咪不能死!
……
纪静柔睁开眼时,入眼的是漆黑的墙壁,纪静柔喉咙里干涩的疼,身体也疼的厉害,仿若被汽车辗轧过那般的疼痛。她活动了一下手腕,疼的她直抽气。
;你肋骨断了几根,想活命最好别乱动。冰冷的嗓音响起,每一个音节都透露出无尽的寒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纪静柔怔了一下,抬眼看过去。
易承谦坐在轮椅上,炽热的光折射在他冰冷的面具上,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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