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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恒轻轻推了下耿曙,让他上前,并点了点头。

    耿曙看了眼姜恒,再看汁琮,终于道:“父王。”

    汁琮听到这声“父王”,对这屈服总算满意,至少是暂时的满意了。

    “你呢?该叫我什么?”汁琮又转向姜恒。

    姜恒正要开口,汁琮却道:“罢了,去收拾洗漱罢,一路风尘仆仆的,瘦了这么多,想必在西川也没吃饱饭。”

    耿曙欲言又止,说道:“父王,他是恒儿,就是我说的恒儿。”

    “我知道。”汁琮说,“去罢,稍后我让人准备了饭食,再慢慢地谈。”

    姜恒与汁琮坦然对视,丝毫不躲避他的目光,汁琮忽一扬眉,做了个手势,示意请。

    “我没想到……”耿曙离开帐篷后,朝姜恒说。

    姜恒说:“没关系,正主儿来了,这不是正好?他是你爹,再怎么样,我也要朝他道谢,是么?”

    耿曙不安道:“你本可不必。”

    姜恒道:“就像你见我师父一般,我愿意。”

    耿曙一想也是。

    回到雍军军营后,他明显地松了口气,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姜恒也看出来了,却没说什么。两人简单洗过澡,回到王帐内,汁琮正在看一幅行军地图,吩咐手下摆上晚食,姜恒知道,自己面临的最大的麻烦,现在才真正开始。

    “吃罢,”汁琮说,“想必都饿了,恒儿平时饮酒么?”

    雍人主食乃是名唤“缚托”的面汤,又有牛羊肉与面饼,只不知是因为耿曙回来了,汁琮特地让人宰杀牛羊,还是雍军行军所食一向如此。

    “这是汁淼爱吃的,”汁琮说,“我不知道恒儿你习惯吃什么,喝一杯?记得你在玉璧关时是饮酒的,酒量如何?”

    “能喝一点,”姜恒说,“但喝得不多。”

    属下为三人斟了酒,耿曙坐在姜恒对面,看着他,举杯,又朝向汁琮,三人喝了。

    “爹,”耿曙说,“恒儿他先前全不知情。”

    “我想曾宇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汁琮提醒道,“既说了前事不究,就是不究,还信不过我?”

    姜恒笑道:“他不仅说明白了,还当着上万人的面,喊了出来。”

    汁琮一笑道:“本该如此。”

    耿曙生怕汁琮责备姜恒,但他忽略了另一个问题,解开这个结的关键点,实则不在汁琮,而在姜恒。

    接下来,简直是他人生中至为胆战心惊的时刻。

    “实不相瞒,雍王,”姜恒说,“我捅你那一剑,并非受太子灵唆使,而是我本来也想杀你。”

    耿曙的心脏顿时狂跳起来,眉头深锁,朝姜恒极其缓慢地摇头。

    汁琮蓦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点头道:“很有意思!”

    “而且我现在还想杀你。”姜恒认真道,“先前刺杀得手,我也从没想过要饶你一命,因为我师父恐怕你若当真死了,从此我哥便有了解不开的心结,才将解药交给了界圭,让他带回去,留你一命。否则当时我若醒着,绝不会让他将药拿走。”

    侍奉汁琮身后的界圭脸色微变,汁琮却神色如常,点了点头。

    接着,他拈起切羊肉的小刀,耿曙顿时色变道:“父王!”

    银光闪烁,小刀脱手,飞向姜恒案几前,“噔”一声稳稳扎在姜恒面前。

    汁琮慢慢解开武服,露出胸膛,说:“我欠你们的爹一条命,想着给淼儿还了,他没要。你说清楚,便让你取去,又有何妨?当日我听见你就是恒儿时,你看我设防了不曾?还不是让你捅了一剑?界圭,无论他做了什么,你都不可阻拦,须得让他俩自行离去。”

    姜恒看了眼那把刀,再看汁琮,又看耿曙。

    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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