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临阳故城思旧还亲(第1/3页)  不死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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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三百多年前?!”他一瞬呆滞,反应过来后,就突然感到一阵森森寒意。

    庄胥看他那匪夷所思的神情,定是不信了,于是严肃道:“若要算,便不疑。”

    山河并非不信,而是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眨了下眼,解释道:“我是以为自己听错了,那可知具体是何年?”

    庄胥吹出口凉气,道:“三百二十四年前。”

    三百二十四年前……他反复沉吟,似在努力追溯,毕竟离他太过久远了,好多远离的人事,他记不清了。

    但这一年,他恰恰记得。

    那年他三十三,正当壮年,历经绝望后自尽不成反被游方高人所救,高人授予他功德囊,并告知招魂鼓一事,自此他便踏上了寻鼓之路。也是在这一年,他体会过心如死水,一时间又死灰复燃。

    当年出生的人,往后几十年应有活着的印记,即使再微不足道。他在上幽城待过十六年,也应有所耳闻,何况能被诅咒的,兴许是个大奸大恶之徒,可奇怪得很,他不见有半分这方面的记忆。

    再来就是,三百多年了,除了他还会有谁存活至今?据当年的高人所言,他之不死躯绝无仅有,是故,那个人也不可能还活着,既是如此,为何有人要诅咒一个死了两百多年的人?

    “为什么要诅咒已死之人?”山河一副微寒的表情,觉得此事太过狐惑可疑了。

    庄胥稍作思索,道:“也未尝不可,”山河投来疑惑一眼,他继续道,“大祭师也说了,入万劫不复之地饱受折磨,不得投生,也不复出世。”

    “在世之人诅咒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仇恨,延续了两百多年,至今还化解不了?”山河一脸苦闷,“再者,或许那人死了又投生了呢?”

    他总觉得朝天歌知晓个中缘由,但又有什么难言之隐,才这般回避不答。

    对此,庄胥不可置否,但既然能下诅咒,也必定清楚情况。

    少顷,山河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他幽幽的目光盯着庄胥,盯得他似乎矮了一挫。

    尤其是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似恳求期待又似质疑审问,丝毫不给人琢磨喘息的间隙。

    其实,庄胥大可以回山河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但只要这句出口了,便也就等同于透露了些什么。何况,这也并非透露不透露的事,而是他拿捏不准约莫算出来的东西,该不该叫“事实”。

    兴许这个“事实”太过曲折离奇,让他也不好断定,以至于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算法是否出了纰漏。庄胥此刻心绪盘根错节,他隐隐算出了些,但又觉得不对劲。

    山河看他迟疑纠结的模样,大抵猜出情况不妙,但既然庄胥不便告知或另有想法,兴许只是时候未到。

    庄胥喃喃道:“我不确定。”

    听上去不像是搪塞,山河点了点头。两人走出了城隍,他还想绕回城隍庙一探究竟,还未到城门,便见一行着霁青色衣的修士浩浩荡荡乘风而来。

    山河一把将庄胥带入城门下隐蔽,凝目望出,顶上那行人晃眼便从城墙上掠过。

    “那是星辰宫的人。”山河沉着个脸,盯着领头的那位,背手在后,高傲地扬着蓄有细长胡须的脸,不消说,自是那星辰宫宫主离纵阕了。

    离纵阕竟然也离了悬月峰来此,八成是来寻他的,也难怪,最器重的弟子娄殊重已然折臂,座下弟子又有几个能担此重任。

    说是重任也不奇怪,毕竟山河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争着要啃,成败或只在朝夕。

    离纵阕虽自负,也不到目中无人的地步,尤是紧要关头,就越发能看清形势。他们此番倾巢而出,阵仗不小,来势汹汹,仿佛将赴一场生死决斗,兴许还能美其名曰“诛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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