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院也无贵重物,只是门上铜铃轻巧,便于摘取,也不值几两钱。”
“铜铃尚不值几个钱,更何况是铃舌,想必他人盗取的是酒师之名。”山河一语中的,倒也能理解这些人的怪异行为了,若是能与名酒师搭上些关系,换酒便不在话下了。
应如世有些惭愧道:“在下不才,所酿新酒幸得城中酒客青睐,名不名的实在不足挂齿。”
“酒师豁达,山月能与酒师小酌闲叙,着实福分不浅。”山河坦言,轻抿一口酒,“不知此为何酒,竟如此清香温醇?”
应如世笑道:“见公子云淡风轻,此酒应合公子口味,是以有意烫上一壶,只是尚未取名,不如请公子赠个名?”
山河抿嘴一笑,连忙道:“多谢酒师抬爱了,山月不懂酒,实在是,不好乱起名,免得糟蹋了好酒。”
“依你所言,酒名较酒味重要?”应如世忽正襟危坐问道。
山河道:“同等重要,‘名’可口口相传,‘味’则未必。”
应如世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他酿酒虽不求名,但那些酒客总是以“应如世”之名来唤他的酒,着实也不妥。
随后,应如世领着山河到酒窖中看酒,大大小小百来坛,看得他眼花缭乱,也什么名的都有,听得他头昏脑涨。
应如世指着其中排列整齐的十二小坛,道:“此为十二时辰酒,据何时酿成的,便取对应的时辰名,这坛丑时酒,那坛卯时酒,还有亥时酒、子时酒、申时酒……”
山河表情有些微妙,又看他指着架子上的几坛道:“那边是据酿酒心情而定的,那坛喜酒,这坛苦酒,还有悲酒……”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父母取名挺随意的,不曾想,在此方面,还有人更胜一筹。山河似笑非笑,心道:这好好的酒,起了这些个名,实在是……
“怎样?这些名听起来可还好?”应如世竟投来期待的目光。
山河道:“我能说实话么?”
“尽管说,在下洗耳恭听。”
山河抿了抿嘴,真诚道:“实在是不怎样。”
谁知,应如世似意料中般,爽朗大笑道:“山月公子,不知在下是否有幸结交你这位朋友?”
山河双眼闪过微光,拱手道:“幸甚!”
自此,山河常与应如世闲谈风月,把酒言欢,日子过得很是清欢。渐渐地,上门求酒的酒客见多了,他才知原来应如世在大曲城颇负盛名。
应如世偶觉技痒时,便酿上一两坛,对山河也毫不避忌,还有意传授一二。
一日,山河觉得闷,轻摇着蒲扇晒晒春日,见应如世自酒架上取下空坛往小溪流去,便跟上问道:“我见你常取这儿的水酿酒,可有何讲究?”
应如世俯身取水,笑道:“以泉水为源,以粮为料,酿出来的酒方有甘甜美感。”
“原来如此。”山河点了点头,目光扫向了院墙头,见一人正趴在墙头处偷看,才刚对上眼,那人便摔了下来,山河一怔,急忙追了出去,那人却一瘸一拐跑远了,见那身形倒像个少年……说说520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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