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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钱放在尸体旁,还想把伞递给少年,但那少年一直垂着头,想来也是无心与他说话,便将伞遮尸体,以示死者为大。

    山河再看他一眼,轻声叹了叹,黯然神伤地离去。

    迈步上了洛曲桥,山河望着茫茫江面,那雨下个不停,他渐感孤寂,若有所失,已无心再去凑斗酒会的热闹了。

    寂寂走着,好似走过了好远的路,“叮铃铃”几声脆响,一个铜铃滚落到他脚边,原来此处是一个清幽的农家小院,小院门微阖,想必铜铃就是从门上掉落下来的。

    他停步望了望,拾起了铜铃,这是一个没有铃舌的铜铃?山河微感好奇,正准备将铜铃放回门口,“吱呀”一声,院门开了,里头出来一人。

    山河只盯着那人一双雪白的靴子,按理,这雨天泥泞不堪,纵然不是湿衣,必定也湿鞋了,还能保持靴子干净清爽的,必定也是个讲究的人。

    “你也是来盗铃的?”那人声音轻却圆润。

    闻言,山河才顺着他的靴子往上看,男子手执一伞,容貌爽眼,精神奕奕。

    山河定了定,将铜铃还给那人,道:“我不是。”语罢便转身,并无进一步解释,也似毫无攀谈兴致。

    那人接过了铜铃,看了一眼便叫停了山河。

    “且慢。铃舌……”

    山河知道对方定误以为他把铃舌盗了。可纵然误会,就不能认为他是盗了什么稀世珍宝?小小铃舌,他盗来何用?

    山河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目光淡然,平平道:“我对铃舌不感兴趣。”

    “那你把伞带走。”那人站在檐下,有意送伞。

    山河这才回过神来,他都忘了自己正淋着雨,作了一揖,他道:“多谢,既已淋湿,便无需伞了。”不再停留便要离去,不曾想,那人却追了出来。

    山河低头看了看他的靴子,心道:这下总该湿了。

    “雨□□路,多有不便,可否移步舍下,容在下略备薄酒聊表歉意?”那人言语诚恳,似乎对适才的误会过意不去。

    既是如此,山河也不再拒绝,随他一道进了院。

    这是一间农舍,小院将一条小溪流围了起来,中有一拱桥可通对岸的三两木屋,屋前搭有酒架几排,全部放空坛子接着无根水。

    溪流中置一水车悠悠转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山河环视了一眼,不由想:常居此处,倒也恬淡。

    那人将山河引入屋内后,给了他一身新衣换上,再提一炉温酒。未几,酒香四溢。

    见山河沉默,似有些拘谨,那人边倒酒,边道:“在下应如世,多年前盘下此陋院,酿酒营生。”他言简意赅,示意山河用酒。

    原是酿酒师。山河欠了欠身,道:“鄙人山月,洛都人士。”之所以用化名,也与洛都的经历有关,且以他的情况,不便只用一名四处游荡。

    应如世举起一杯,道:“在下为此前的无礼道歉,还请山月公子见谅。”说完,一杯温酒入了腹。

    山河见此,话不多说,也举杯浅酌一口,顿觉五脏回暖,将春寒一并扫了去。

    “鄙人初来乍到,路过贵处,不曾想铜铃掉落,这才惊扰了酒师。”山河不卑不亢地道,“只是,酒师的铜铃常丢失么?”

    应如世一听,点头浅笑道:“不怕公子笑话,确实如此。”

    山河一愣,心想大抵是有个别嗜好的人盗取铜铃收藏?抑或是铜铃可当得几文钱,家中揭不开锅了才盗人之物换钱生活?

    “什么人会盗铜铃呢?”山河奇怪问道。

    应如世道:“这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不知从何时起,城中人便以取得酒师之物换酒作乐,即便是小小的铃舌。”

    山河不解道:“可这分明是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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