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得意尽欢失意忘忧(第1/3页)  不死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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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醉略了自那之后两百年来的往事,但可想而知,那两百年间,他化作了鬼,他酿的酒成了精,都不堪回首。

    山河心间一阵阵发寒,他原忆不起当年点滴,直至听到忘忧酒与尽欢酒时,他才尽数想起,蓦然发现,原来那个河边哭母、断腿爬墙、雨中目盲的人,就是当年的常醉!而他竟也身在其中,或多或少地参与了他的过往……

    初春的天时不时会下些连绵不绝的小雨,河水上涨,河中的船只就自然少了许多。山河乘船自西向东顺水而漂,听船夫说,只要过了洛都与大曲的交界处——洛曲桥,就到酒城大曲了。

    听闻酒城有三绝:一绝为酒,二绝为酒师,三绝为斗酒会。今日来得巧,想必三绝都能领略一番。

    山河优哉游哉躺舟中,兴致一来哼了一曲洛都《春醒》小调,年逾半百的船夫也颇有雅兴地接过了调子,换成了地道的大曲城谣《踏酒歌》,节奏轻快喜庆,还有些振奋人心的力量感,让他都忍不住以手打拍,好生欢喜,心想对比洛都人的温婉柔和,大曲人应是豪爽飒气的。

    忽有阵阵悲吼声,中断了二人的对歌,山河从舟中探出了个头,问船夫道:“何人呐喊?”

    船夫荡着桨极目远望,透过江面的迷蒙水雾,见洛曲桥岸边似站有一群人,而那喊声就从那方传来,不待船夫回应,山河也看到了,便道:“麻烦船家,靠岸。”

    “好嘞,”船夫应了声,加紧摇桨,边摇边问道,“公子也喜欢凑热闹啊。”

    “不喜。那边似有不平事。”山河表情有些凝重,适才哼曲的心情全无了。

    与那岸还有段距离,船夫边打浆边道:“公子的酒量如何?来到大曲酒量不行可是很难混得开啊。”

    山河笑了笑,道:“我也不知算不算好,自觉有些差劲。”不然也不会一坛酒就不省人事,“听闻大曲中人斗酒论大缸?”

    “是啊,清酒倒也罢了,烈酒一坛就算了不起了。”

    “那可真是壮观。”山河听船夫这么一说,倒挺想见识一下所谓的斗酒盛会是怎般场面。

    “公子若要参加斗酒会,入场就得试酒,许多外来人都因此入不了场。”船夫好意提醒,山河扬了扬眉,询问道:“试酒?指的是酒量还是酒名?”

    船夫诚然道:“是酒量,不过也不会太过为难,毕竟只是入场,通常烈酒一盏,受得住则入,受不住则出,我看公子问题不大。”

    山河听船夫这么一说,倒想起当年那般日夜烈酒作伴,怎么就不会把自己醉死呢。

    远看那人群已散开,徒留岸上一少年,与少年面前用席子遮盖的尸体,山河心中一凛,顿有了个不好的感觉。

    “公子从洛都而来,那洛都可好玩啊?”船夫问道。

    他有些想得入神了,船夫再问,他才回过神来,淡淡应了句:“哦,好玩。”

    船夫笑得灿烂,问道:“大曲出美酒,洛都出美人,公子打从洛都而来,艳福不浅。”山河见说了,那张自以为的老脸有些红热……他直接绕开了话题,盯着那跪在岸上的少年道:“船家,麻烦快些。”

    船夫加把劲将船摇到了岸边,那少年低垂着头,未发现有一船靠岸。

    山河撑伞提衣上岸,徐徐靠近少年,见他在那哽咽不止,不免悲从心来,少年哭着的定是他最亲的人。

    他不敢再上前去,但那少年浑身湿透,再淋下去怕是要出病来了,山河定了定心,走到他身边,为他遮去了漫天飘雨,看了眼那张白肿瘆人的脸,心里抽搐了一下。

    谁知,那少年一惊,急忙拉席子盖住尸体的脸,惊慌不已。

    山河知道自己冲撞了,极为唐突,不便再留,便从功德囊中摸出了些银子,道:“让你阿娘早些入土为安。”语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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