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你难过,对不起,郡主。”
李温熹瞳孔一颤,原来他也在想着那个事情吗?
她鼻酸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谢祺的后背,轻笑道:“好了,不怪你了,真的。”
谢祺心头好受了些,他凑上去在李温熹额头上吻了吻,嗓音甜腻着,“今天你受累了,今天不碰你,快些睡。”
男人都这么说了,李温熹自然没有扭着闹着非要欢喜的做法,一是她做不出这种与姬妾邀宠无意的事,二是她也确实很累了。
躺在谢祺怀里,李温熹闭上眼,很快便睡着了…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地牢里,李昭润骗她,让她去南阳和亲,他就允许襄亲王去守皇陵,绝不为难襄亲王府。
可结果呢?李温熹就信了他一次,换来的是永远都无法磨灭的惨痛记忆。
她的梦做的好乱,没一会儿,又变到了另一个地方去。
是在太子的生辰宴上,小太子很可爱的,胖嘟嘟的像个福喜娃娃,那个时候皇后还没死,太子还是个有爹亲有娘疼的乖娃娃,他还没有长歪。
李昭润穿的非常淡薄,坐在角落里发抖。
“阿姐,你看,他好难看,可是好可怜啊。”是七岁的李昭承拉着九岁的李温熹,指着最角落的可怜孩子,瑟缩的像条落水狗。
“真的好可怜啊。”
李温熹点点头,在那次宴会后,向皇帝求了恩典,将李昭润从宫女所里挪了出来,还给他母妃封了妃,因为那天也是李温顺的生日,弟弟憨痴,她觉得是父王杀孽太重了,要多积德。
可救者救之,李温熹单纯是这么想的,尽管她根本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当时的李温熹绝料不到,生平鲜少做的善事,竟给自己招致了一条财狼猎犬!
后来他母妃病逝,李温熹做为太子的坚定拥趸者,绝计不能表现出半分可怜信王的意思来,可那女人真的很可怜,她无意贪图,却在皇帝酒醉后,被迫有了李昭润,却一直被皇帝视为耻辱,压根不存在他们娘俩。
若不是李温熹,或许李昭润的日子一辈子就那样了。
所以,在那女人死后,李温熹命人给她陪葬了金器,愿她来生无忧,富足。
突然!画面一转,她又回到了地牢里,李昭润捏着她脖子,轻松就能掐死她,嘲讽道:“阿姐时刻为太子筹谋,可曾想到这一日?会被朕玩弄于鼓掌之中。”
“啊!”
李温熹惊叫一声,突然转醒。
谢祺也一睁眼,立刻抱住她,忧心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恩。”李温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定住心神后才开口道:“谢祺,你觉得李昭润这人怎么样?”
“信王?”
谢祺一边伸手将李温熹揽进怀里,安抚着她,一边抬手挡住自己额头,此时已近晨曦,屋外开始有了不分明的薄光。
“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我只能这么评价他。至于好坏,我说不准。”
这话谢祺讲的隐晦,要说好坏?他们没一个人敢说自己是好人。
李温熹做了噩梦,似乎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她突然说道:“他小时候很可怜,也很乖,什么都想着他母妃,小时候他在宫女所里,和下人们住一起,每年只有太子生辰才可以让他出来吃点好东西,他自己不怎么吃,都给他母妃带回去……”
“每次见到我,也会涩涩的喊阿姐好。可是我不能过于搭理他,因为我是郡主,我的弟弟除了阿孝阿顺,只能有太子一个。可是那一次他真的太可怜了,我看着他像个小耗子一样,我就开口给他求了恩典。”
“然后…”
然后他们就成了仇人,最终她全家都死在了李昭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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