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次拖代玉送给他的图纸,赵景深是个人才,所谓贺礼,是他改良之后的精细图。
李温熹细细看了半晌,将图纸收好,慢慢抬头对赵景深说道:“如此大礼,辛苦赵尚书了。”
赵景深微微一笑,笑容里却似乎带着些苦涩。
“不必谢,下官冒昧,请问郡主要这东西是…”
做什么用四个字赵景深没有说出来,但是想必李温熹一定听得懂,果然,李温熹淡淡一笑,慢条斯理的将图纸塞回了自己袖中,道:“我父王要出征了,我将这东西给阿孝,让他行军途中多瞧瞧,若能把这玩意儿造出来用于实战,那对咱们北宁不是好事一件吗。届时赵尚书又是奇功一件。”
对人要对准他的味,李温熹自认自己一向拿捏有度,她面上笑的越发灿烂,心头的想法也越来越大胆。
等日后,赵景深这个人才还要好好重用,至于他…
李温熹把目光收回,看向远处的谢祺,他知道赵景深与自己有事要说,便隔的很远的站着,仰头看星星,就是不回头望一眼。
时辰不早了,赵景深知道自己听不到确切的答案了,便退了几步,躬身行礼。
“下官告退。”
“赵尚书慢走。”李温熹笑笑,温声道:“我让谢祺送送你。”
“不必了,不耽误郡主与谢大人良辰春宵。”赵景深身子躬的低,退了几步,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梧桐院,看见他与谢祺还相互做了礼。
进了屋后,谢祺没一会儿也进来了。
李温熹临窗看景,也不知道这黑漆漆的夜色有个什么看头?
谢祺噙着温柔笑容,慢慢踱步过去,从后揽住了李温熹的腰身。
“郡主…”
略感灼热的呼吸洒在李温熹颈间,李温熹微微仰头,望着无垠苍穹,心里数着日子,还有两天了…
面对身后男人毫不掩饰的热情,李温熹也不扫他兴。
她伸手覆在腰间的大手上,轻问道:“你怎么不问问赵景深与我说了些什么?”
“郡主若是想说自然会说,我何必问。”
话音刚落,谢祺的轻吻便密密麻麻落在她肩颈处,反复流连,不断温存。而手也开始不老实的往李温熹的腰带上动作。
被拦腰抱起的时候,李温熹下意识的便伸手勾住了谢祺的脖子,道:“没熄灯。”
谢祺将人放到床榻上后,掌风一扫,便将屋内的喜烛熄灭了,视线陡然昏暗,李温熹张嘴正要说话,却被谢祺以吻封缄。
她顿时有些紧张,身子也不由自主的绷紧了些。
虽然与这狗男人有过一次,不过那是在一种双方剑拔弩张的情况下,而且当时的欢爱只是谢祺出自报复之下的举动。
留给李温熹的全是不好的回忆。
显然谢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当感觉到李温熹的抗拒后,谢祺动作顿住,突然埋在李温熹的肩膀上,许久不曾动作。
李温熹疑惑,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了?”
突然感觉肩膀一片冰凉,谢祺哭了?
李温熹有些慌了神了,新婚之夜,他哭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李温熹脑补了一系列原因,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她脸一红,轻声安慰道:“那个…你要是不行的话,不做也可以的。你别哭啊。”
谢祺:???
原本有些伤感的心被郡主弄的哭笑不得的,可他心里确实难受的慌,他抱住李温熹,声音比蚊子嗡嗡大不了多少。
“郡主,对不起。”
“上一次,我不该那么对你。”
“如果早知道有一天我能娶到你,我从一开始就会对你很好的,什么都听你的,不让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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