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7章 悼念亲人(第1/2页)  谁为人生做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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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郜铣冰、李依轩是要回去的,郜铣冰认为有必要借这次机会让依轩和父母见个面,让父母看看他们未来的儿媳妇,免得亲亲友友一见面就问:“什么时候结婚呀?”“女朋友是哪里的呀?”等等,尤其三奶奶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必答题。

    荣达得知此事后,和其他几个要好的朋友商量也要一同前往,理由是前去看望看望,助助人气,顺便到北方玩一玩。

    就这样,十余人于当晚乘飞机飞到了他久别了的故乡。

    参加郜铣冰舅舅追悼会的亲友不少,看出他舅舅生前不但善交,而且为人好,得知了消息的同事、朋友和亲人都希望前来送最后一程。

    郜铣冰写了一篇祭文,回顾了他大舅一个普通人不寻常的一生,也写出了和舅舅的深厚感情。

    全文如下:几天前我大舅侯加友,这个在我人生成长中有过一定影响的亲人,走完了他六十五岁的人生历程,离开了这个他有爱、有恨,有眷恋、有牵挂也有无奈的世界。我舅舅十一年前患病,近两年开始卧床,由舅妈、表妹、表弟照顾。

    我的舅舅他一生都是奉献着的。他对幸福的要求不高。在他做农民的时候,在生产队,能靠勤劳多挣点公分,能养家,使全家不挨饿是他的幸福,那时他应该只有十六岁。

    在他因成分不好干完活有时还挨斗,别人休息他还要撅着挨斗的时候,他能把腰直起来是他的幸福;在看着别人家的男孩都能娶妻生子,出身不好的他能有女孩子喜欢,敢和他结婚这是他的幸福;大舅酷爱艺术,双管唢呐在前后村吹的是独一无二,那时他不敢期盼有名师执教,只要是练唢呐不要蹲在大缸里练习就是幸福。

    后来他考进了市文工团,作为一名二人转演员他期盼不被亲人朋友看不起就是幸福(那时的二人转演员没有社会地位,二人转俗称蹦子)。

    一九八五年,我和我老舅同时上大学,那时我看到我大舅欣喜若狂,感觉到他有了一些快乐,但没觉察到他怎么幸福。

    此时,我想起十三岁那年逃学,大舅和我老叔在西大坑拖我去学校,给了我一个嘴巴,我的鼻子顿时出了血,大舅呀没有你打我的那个嘴巴子,也许你的大外甥就没有今天的幸福。

    我外公是八五年去世的,自那时起我大舅就撑起了那个家,事实上在此之前他就已经撑起那个家了。

    那时,供一个大学生不是容易的事,四年大学还是让我老舅完整地读下来了。此后我和大舅很少见面,他要演出,忙!我毕业上班,忙。直到一九九七年,我大舅到我工作地演出,为了能省点住宿费,请大舅晚上结束演出住在我家里。

    知道大舅爱喝酒就花两元钱,每天为大舅买一袋当地产的白酒,弄点花生米之类,近一个月的演出结束,大舅和大舅妈要回去,临走拿出五十元钱给我,我不知道这五十元钱是什么钱,但我看出大舅缺少了年轻时的那份自信,在他最喜爱的大外甥面前缺少了自信,我那时深深地自责。是不是对大舅不尊重了呀?

    自我记事儿开始,我大舅就一直为家人吃饱饭而奋斗,那年代攒点钱不容易,后来大舅靠演出积攒了一点钱,在我买房子的时候给我拿了三千,这三千块钱直到大舅得病时才给,估计那时大舅已经没有了钱的概念。

    大舅走了,说不上痛苦,大舅十多年有病,多亏舅妈,表弟和表妹照顾,这十多年大舅算是幸福的吧,但他患脑萎缩,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和快乐了,更何况在患病时带给上述亲人无尽的痛苦。这是有悖你清醒时对幸福的追求的初衷,因为你是一直把给别人带来快乐和幸福为自己的快乐的。

    岁月催人老,但亲情不老,无论我们身处何地,您的教诲和关爱都会常伴在我们身边,大舅你一路走好!

    参加追悼会的人无不悲伤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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