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听你唱歌,你唱两句。”老大说。
“我唱歌真的不好听。”
这时候小弟脸红的都到脖子根了。
我说:“老大,你别逗小弟,他脸小,一会儿该哭了。”
老大说:“那大小了还哭?他不唱你唱。”
我说:“我唱你听呀,你要是听我现在就唱。”
老大看看我说:“中了,你该干啥干啥去吧,我宁可听驴叫也不听你唱。”
我问过小弟想学厨师不,小弟说也想学,自己笨没人教他。
“要是想学就得下苦功夫勤练,先从切菜开始。”我说。
“我不希望能炒菜,只要能当水案就行,至少不用刷碗了,刷碗叫人瞧不起。”小弟说。
我看着他,朴实的孩子,就一个很小的心愿,或者说是目标,能当水案就行,当水案只是为了不再让人瞧不起。
当初自己不是和他一样吗?
我告诉他要是想学没事的时候就去切菜练刀工,先从土豆丝切起。
“三哥,我能拿菜刀吗?”他问,有点不相信的样子。
他的话把我问的一愣,对他说:“能呀,咋不能拿呢。”
“在别人家干的时候我拿菜刀想切菜,那个水案骂了我一顿,说干刷碗的不能拿菜刀。”小弟说。
“那是别的店,在咱家你随便拿,拿哪个菜刀都行,但是别切着手。”
就这样小弟开始练刀工。说实话他确实有点笨,切的粗的粗细的细,用他切完的土豆丝做工作餐谁都不爱做。炒不到一起去,细的熟了粗的还生着,粗的熟了,细的烂了。
有天他正在切土豆丝,老二大喊一声:“爷爷,你能不能切点别的!”
老二的声音确实有点儿大,把小弟吓一跳,菜刀“咣噹”一声掉地上了,再看他的手哆嗦了半天才停下,小脸煞白。
小弟紧忙的把菜刀捡起来,看着老二站在那不知所措。
老大冲老二喊:“大声叫唤啥,瞅把小弟吓的。”
老二小声说:“我也没大声。”
老大对小弟招招手,说:“你过来,我问你点事。”
小弟走过去。
“在别的饭店是不是有人打过你?”
小弟看着老大,没吱声。
老大看小弟胆胆怵怵的,就说:“你别害怕,实话实说,是不是有人打过你?”
“打过。”
“是不是总打?”
小弟这时候眼泪就下来了。
“我一做错了他们就打我嘴巴子,有时候还踹我。”小弟诺诺的回道。
听小弟说完我心里不是滋味,酸酸的,再看看老大、老二、老四,他们仨也都和我差不多。
过后我问老大是怎么看出小弟被人打过的。
老大说:“老二喊他,他吓得一机灵,菜刀都掉地上了,然后手就哆嗦,一看就是被人打的,打出毛病来了,这是条件反射。在号里那些老实的没啥能耐的总挨揍,被人揍得都傻了,你这头一喊他那头就哆嗦,和小弟的反应一样。我一看就知道他熊,在别的饭店没少让人揍了,要不然不那样,顶多吓一跳。”
老四就问:“老大,你在号里也没少揍人吧?”
老大说:“滚犊子,我才不干那些缺德事,那都是那些瘪三干的事,我一个流氓扯那个。”然后问:“你知道啥是流氓不?”
老四说:“不知道。”
“流氓可不是和女的搞破鞋,强奸女的就是流氓,那都是下三滥干的。流氓是大哥,比他妈的警察都仁义。”老大说。
“那咋还抓进去呢?那应该当局长。”老二怼老大。
“这又一个犊子。”老大骂了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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