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颔首道:“正是此理,府君此言倒是与商君之言颇有相似之处,却更简明易懂。”
李澈笑道:“有高人之行者,固见负于世,有独知之虑者,必见骜于民?”
“商君之言论高士,府君此言论大势,一大一小,正合相补。”
混了大半年的官场,李澈的脸皮已是比城墙还厚,如今已能面色不变的做起文抄公,随手“引用”几十年后李康的名言也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元皓兄过誉了。对于元皓兄的分析,本官颇为赞同,不过依元皓兄之见,本官与玄德兄又该如何作为?”
“就像此前一般尽力帮助卢子干便可。桥元伟等人空有野心,却无丝毫远见,就算将来卢子干会是敌人,但此时他手中握有大义,是天下人心所向,一群人应了盟约,却没有丝毫作为。
只会隔岸观火,净做些蝇营狗苟之事!依丰愚见,倒是济太守曹孟德颇有可敬之处,不管其人目的为何,其远见卓识皆非桥元伟、韩文节之辈可比。”
田丰话语间对东郡太守桥瑁等人颇多不屑,倒是对曹颇为赞赏。
李澈轻轻颔首道:“确实,尤其是桥元伟,其诈做檄文,本就是为邀名得利,如今却踌躇不前。此前檄文带给他多少好处,之后必然会反噬己,刘使君恐怕已经在府中乐开了花。”
“桥元伟做大事惜,见小利忘义,鼠辈耳。韩文节两面三刀,睚眦必报,心狭隘,小人也。有此二人,卢子干之大不幸,府君与曹孟德之大幸啊。”
李澈敲了敲案几,沉吟道:“但盖元固的势力亦不可小觑,袁公路布置在函谷关的兵力大约只有三五千,凭借关隘之力尚可阻挡,但盖元固必然不会一直强攻关卡。
听闻京城之中人心浮动,袁术愈发骄横,这都是败亡之道。这般长时间下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袁术难道真的会坐以待毙?”
田丰神凝重,沉声道:“从袁术历来的作为来看,其乃是无法无天之辈,无礼仪道德束缚,做出任何事都不奇怪。如今卢子干处困局,未必没有袁术煽风点火的原因。
盖元固那边却没有丝毫动静,恐怕袁术是真的在酝酿什么,府君还是要早做准备,即便卢子干与盖元固兵败,联军也不会罢兵,到时候便是强者为雄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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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六年冬十二月,东郡太守桥瑁诈做大司马刘虞文书,传檄州郡。河内太守王匡、冀州刺史韩馥、陈留太守张邈、兖州刺史刘岱、东郡太守桥瑁、济太守曹同时俱起兵,昭烈行寇将军,以澈代钜鹿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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