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字文约,凉州金城郡人士,与同郡边章驰名于凉州。韩遂曾亲赴雒阳面见大将军何进,劝说其兵变诛杀阉官。
当时正是阉官势力大盛之时,圣眷亦在十常侍,何进自然不会听一个西部荒凉之地的名士叨叨两句就发兵诛宦,韩遂失望的离开了京城。
恰逢凉州宋扬、北宫伯玉等谋反,强举韩遂与边章为主,以此拉开了凉州漫长的叛乱战争的帷幕。
这场叛乱旷持久,虽然破坏力被限制在了凉州与三辅边缘,但东汉王朝为了征讨韩遂等人,征发了大量兵力。
如张温将步骑十余万西征,皇甫嵩与董卓合兵四万拒王国等等,这种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对于一个王朝来说负担极其巨大,会耗费非常多的民力物力,也因此引出了崔烈这些主张放弃凉州的大臣。
而到了中平六年,已经安心做起反贼的韩遂废掉了名义上的首领王国,奉凉州名士阎忠为主。与韩遂的选择不同,阎忠对于自己被迫成为反贼首领这件事非常忧愤,没过多久便病逝。
失去了首领,哪怕是名义上的首领,对于一群乌合之众来说,都是极其大的损失。叛军们顿时打出了狗脑子,互相攻伐,困扰了东汉王朝数年的凉州战乱也暂告谢幕。
再加上皇甫嵩带着三万精兵屯于三辅,可以说中原人士都快忘了凉州祸乱,任由凉州人自相残杀。
但中平六年下半年,接连发生的事导致三辅的防线出现了严重的空虚,三辅的兵力接连被调动,截止到十二月,最后的一批精锐也被京兆尹盖勋调离,带到了东边的汉函谷关勤王。
自然,嗅到风声的凉州乱军自然不会放过心心念念的许久的三辅之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沟通休整后,韩遂、马腾等凉州乱军开始全面降低冲突烈度,并不断向东方调兵,其项庄舞剑之意已是昭然若揭。
凉州军的举动对于中原之地来说或许有些遥远,但对于他们的老邻居京兆尹而言,盖元固对韩遂等人的反应早有了充分的预料。
但预料中是一回事,有没有反制的方法却又是另一回事。
对于盖勋来说,守护三辅之地是他的责任,维护汉廷权威,报答汉灵帝知遇之恩亦是他的责任。本来并没有冲突的两件事,在差阳错之下,却让盖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历史上皇甫嵩选择了交出兵权,束手就缚,盖勋无奈之下才随之赴雒。而如今的盖勋在犹豫了数后,终究还是选择了先勤王,试图达成两全之举。
这亦是彰显出两人的立场有异。盖勋感激汉灵帝的知遇之恩,心中君王之重在社稷之前;而以皇甫嵩的遭遇来看,他没有起兵造反已经算是大忠臣了,要让他还对汉灵帝感激涕零,以死相报,确实太过强人所难。
皇甫嵩忠诚的是朝廷,而盖勋忠诚的却是君王。
世间难有两全法,这在任何事上都是如此,往往过于追求两全其美时,反倒是两者皆失。
盖勋此时便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场面,按照战前最优推算,两方齐攻,以袁术对京畿兵力的掌控,很难支撑住防线,最多十余便可一鼓而下。
然而时至今,盖勋才发现,所谓的最优推演,实在是太过理想化。韩馥等人拖了卢植后腿,大多数牧守选择隔岸观火,以及凉州乱军如此迅速的反应过来,都超出了推演时的条件。
原本计划的总攻一拖再拖,一直到了十二月二十六,卢植那边方才整备完毕。
雒阳八关皆是易守难攻的险地,孟津关坐拥黄河天险,汉函谷关更是八关第一,若只是一方进攻,绝难动摇京畿人心,袁术亦可从容遣派雒阳的后备军,不至于动摇根基。
唯有双管齐下,才能让袁术顾此失彼,尽遣京中兵马,也能给雒阳的忠君之士起事的机会。
故而卢植一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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