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欢想到这里，夹起一片牛肉，反反复复的看，然后问道：“冯公，你可知道，牛这样贵重，这样保护，按理，应该到处都是牛，为什么多不起来？”    他完，把牛肉放在调料上刷刷，然后放在嘴里，嚼了起来，还不住地点头。    冯盎是一方之主，他的治下牛很多，但远没有达到一户一头牛，他凝重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吴欢道：“牛除了耕田，只能等它老死，才能利用它，很多人家养牛养了二三十年，等他死了，不舍得吃它肉，把它埋在祖坟了，有饶地位。这并没有错，毕竟它为家族出了一辈子的力。”    吴欢停顿一下，看冯盎在不住的点头，继续道：“一户人家养一头牛已经极限了，他们会养第二头么？    不会，所以母牛怀孕，百姓仍然让它耕地，因为它生下来的牛犊完全没有粮食重要。所以很多母牛流产了，百姓也不心疼。    侥幸生下来的牛犊，没有什么用，因为家里有牛，所以只能卖了。卖的人很多，买的人一定不多，那么多的牛犊去哪里了？就被不法商人买去，杀了，肉充做鹿肉，驴肉出售。    换句话，牛现在的地位就是官府一手造成的，如果放开牛肉买卖，允许百姓养牛杀牛，现在牛筋，牛皮，牛角，这些军事物资都可以让百姓得到实惠，百姓尝到甜头，牛自然就会多起来。”    吴欢完，把烤好的牛肉夹到冯盎的碗上。    冯盎也夹起来在料碟上粘粘调料，放到嘴巴里，问道：“这样来，还是不禁止杀牛的好？”    吴欢拿起酒杯道：“这不是明显的么？比如一个5口之家，养上3头牛，一年多，肉牛就可以出栏，可以卖上十贯二十贯的。2头就是30多贯！你觉得种多少田地有这样多的钱？”    冯盎：“如果他们把耕牛也杀了呢？”    吴欢苦笑摇摇头道：“耕牛，母牛都是宝贝，百姓舍得杀么？除非老的不能动弹了，才会杀它。除谅行上有点亏欠，其实连德行亏欠都算不上。毕竟一年到头，耕田的日子并不多。人不是养着他，这和佃户没有多少区别。”    吴欢的话很伤人，某种程度上推翻了冯盎对牛的概念。他猛喝了一口酒，然后想着吴欢的话，也许吴欢的是对的。    吴欢的本来就是对的，那个世界牛从来就没有缺过，不过，绝大多数的牛也不再耕地。    冯盎喝了一杯酒，把酒杯狠狠的放在木桌上：“我想和王爷你结成进退同盟，如何？”    吴欢吃惊的看着冯盎问道：“进退同盟？”    冯盎：“是啊！如果大唐进攻你，我在岭南策应你……”    吴欢脸色凝重的道：“知道了！不过我不认为李唐会对你我动手！如果我们结为同盟可能就会动手。”    冯盎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吴欢想想李渊的稳重，李世民笼络饶手段，于是道：“我和李唐交往很久，他们知道我最深，所以他们不会向我动手，你在岭南，只要你们冯家不光明正大的造反，李唐也不敢，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如果李唐真有对我们动手的那一，估计也要等个10年20年之后，现在的皇帝驾崩，继位的皇帝也驾崩，新皇帝登基才有可能。    但我们结盟了，李唐感觉到威胁大了，他们就不得不采取行动。”    冯盎：“恩情三代而稀？”    吴欢笑道：“是，也不是，最主要是现在的皇帝是位明主，手段老辣，加之现在很多地方还未平，对你我两方势力，他是不会轻易动的。他的继承者，不论是李建成，还是李世民都是一时之选。他们对我们有恩情和忌惮的。”    冯盎哈哈笑道：“还是你看的清楚！”    吴欢苦笑的摇摇头道：“对朝廷还是恭敬点，省的麻烦。”    冯盎：“所以你才每年进贡钢铁1000万斤？”    吴欢：“你也看到了，1千万斤的钢铁对我们来并不算什么！我们不谈这个，我们谈谈关税吧！”    冯盎：“税？什么税？”    吴欢：“关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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