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零七章 不隐月之殇(第3/4页)  菩提春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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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安儿尽管说来便是,就当是你我父女之间聊谈心事。”

    秦昊和善而言,示意秦楼安坐下说话,俨然一副慈父模样,与适才秦楼安初进朝龙殿时所见判若两人。

    “父皇即是如此说,那儿臣也只管直言了。”

    秦楼安略顿,复又沉声肃色言道:“如今玦太子初初搬入掩瑜阁中不过一夜半日,且父皇亦将此事大昭天下,现下若是传出玦太子甍逝的消息,难免惹人猜忌。”

    言罢,见坐于上方的父皇脸色愈沉,亦未驳言,显然,她说的正是父皇心中所想。

    “张景泰等太医虽然已查明月玦太子死于心脉郁结,且他尚居东景之时便已身中奇毒,命不过二十岁之言也是天下广传。然月玦甍逝于西风宫中之事若传出,难保不会被心存歹意之人妄加利用。若因此东景再行借机滋事,鹬蚌相争之间,必有渔翁得利。而且前一段时间冷剑鸣杀害尉迟将军嫁祸月玦太子之事,不便是有此居心吗?”

    偌大朝龙殿一时沉寂静静,须臾秦昊一声长叹,萦于月梁回回响响。

    “安儿所言正是朕心中顾虑。其实东景再行滋事倒是不惧,只怕朕抽调大军攘外之际,朝中兵力空虚,此时若是有人……”

    秦昊言说一半,剩下半句虽囿于口中化作一声叹,然秦楼安心中知晓父皇所说乃是何事。

    若是东景再行来犯,父皇必是会命司马赋及率军出征相抗。然此时司马赋及兵权已然旁落,骋平军又随三皇兄秦夜轩开赴西南,定危军亦被父皇收编改入金吾卫。

    再行抽调雄军,洛城之中必是兵力空虚。如今朝堂之上,野心勃勃之人的滔天逆谋,其实早已是路人皆知。

    “父皇,正因如此,所以玦太子甍逝的消息才不能瞒而不宣。俗言道,纸包不住火,月玦之死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试想若是有人在父皇将此事昭告天下前抖漏于世,彼时岂不是更惹人怀疑是我西风皇室谋害玦太子?”

    闻言,秦昊搭于雕龙椅扶上的手兀然紧握成拳,铿然一声锤在身前长案上。

    “那依安儿所见,此事如何处置为妥?”

    “依儿臣之见,父皇理应尽快将此事昭告天下,举国缟素万人皆哀,以国公殇礼操办玦太子丧事。另者须修国书一封至东景宣帝,深表哀悼之时,再商玦太子尸身是送回东景,还是留于西风,以此示我西风之诚。如此一来,既能堵了悠悠众口,又可彰显父皇为君者纳海胸襟。想来纵是有人欲借此事从中作梗,也寻不得半点噱头。”

    秦楼安言罢,秦昊面色稍有舒缓,紧攥成拳的手掌微微松展,然一双深晦眼眸中,却是依旧未下定断。

    “此事事关者大,容朕再想想罢。若是没什么事,安儿便先回昭阳殿陪你母后罢。”

    “父皇一直让儿臣陪伴母后,然父皇可知如今昭阳殿中混入歹人?昨夜昭阳殿金牌大匾掉落之时父皇正处下方,由此可见这歹人所谋堪比天大,如果不尽快查明,恐后患无穷。”

    “朕如何不知昭阳殿中混有奸细?又如何不知那大匾正是要谋害朕的命!”

    秦昊兀然神情激动,胸中怒火尽作怒言激昂而出。

    “朕已派人将昨晚昭阳殿中的三具尸体送至京机厂,勒令司马赋及彻查此事。”

    “父皇,司马将军虽是身领京机厂厂主一职,然为帅之道与为探之道大有不同之处。加之司马将军已受领冷剑鸣之案,洛城女子失踪之案。如今父皇再将昭阳殿之事交给他,恐大将军会力不从心。”

    闻言,秦昊倦倦敛起的眼皮抬起,双目凝盯在秦楼安身上,“那安儿的意思是?”

    “儿臣请求协佐大将军共查此案,且对于昭阳殿中奸细,儿臣已怀疑之人。但若想证实猜测是否正确,还要从父皇送到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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