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聂尘一脸愕然,不明白翁昱皇等自己要说什么。
“是啊,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要不是我凑巧因为忠长大人婚事的原因来到江户,恐怕至今都不能见着你呢。”翁昱皇笑着说道,身上穿着的直襟羽织上印着鲜明的德川家徽。
“田川先生有事找我,可直接派人传话过来,我去京都见你便是,我一介小小人物,哪里都可以见到的。”聂尘微笑着回答道,态度很谦逊。
“那可不行,现在谁不知道有名的京都灵药馆东家老板就是你聂尘聂君,熬出来的灵药连天皇都慕名派人求购品鉴,如今倭人贵人圈子里能吸上福寿膏的就高人一等,你等于掌握着他们的命门啊,这等人物,哪里小了?分明很大!”
听着翁昱皇夸奖的话,聂尘很腼腆的摸摸后脑勺,笑而不语。
这是非常谦虚的表现,果然是位好少年。
翁昱皇露出满意的笑容,看着聂尘脸不放,被这样一个孔武有力的老头子盯着,聂尘突然觉得他的笑容很奇怪。
不像是普通的笑,而是那种……怎么形容呢,跟看着一个即将收入囊中的精品物什的笑容差不多。
聂尘内他看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汗毛根根立起,这种感觉以往从未有过,他忍不住偷偷朝后退了半步。
那知翁昱皇立马跟进半步,亲切的拉过了他的手。
“聂尘,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嗯?”聂尘满头大汗,心想你问这个干啥?
“快说啊,我等着呢。”翁昱皇步步紧逼,眼眸里露出迫切的光。
这样子很可疑啊,要生辰八字干啥?扎小人吗?
“我……忘了。”聂尘决定撒一个谎。
“忘了?”翁昱皇瞪眼。
“是啊,忘了。”聂尘脸都不红一下,说得理所当然:“当年被海盗袭击时,父亲跳海生死未卜,而我脑袋受过重击,忘了一些事情。”
“真的忘了?”翁昱皇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但仍然不甘心的继续问。
“真的忘了。”聂尘坦然的看着他,眼里闪烁着诚实的光。
糊弄一个老人家,他觉得不会太难。
“哦,真是麻烦。”翁昱皇嘀咕了一句,郁闷的低头摸下巴,突然又仿佛刚刚想起来一样,惊诧的抬头问道:“你父亲生死未卜?”
“是啊,当时海盗上船,见人就砍,他跳海逃生了。”聂尘这回没有使用演技,而是有感而发,一旦听到有关这一世本尊父亲的事宜,身体就不由自主的产生莫名的情感,一种悲凉的情绪从内而外的散布开来:“但愿他老人家吉人天相,能平安回到家乡。”
“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翁昱皇深有感触的叹息道,饱含同情的拍拍聂尘的肩:“贤婿不要过于介怀,人一辈子,总是要经历磨难,若是菩萨保佑,自然逢凶化吉,你爹一定会平安的。”
“多谢田川先……”聂尘语带哽咽的拱手道谢,手拱到一半时,他猛然抬头,震惊的瞪大了眼。
他这表情也令翁昱皇瞬间察觉到了,这位戚家军的老兵脸色微变,眼珠乱转,忙以揉眼睛来掩饰。
“田川先生,刚才叫我什么……”聂尘不是很确定,他觉得是不是听错了。
“啊,我说什么了吗?”翁昱皇脚下慢慢的朝后退,一边退,一边左顾右盼:“什么都没说呀。”
这动作越发的可疑,聂尘几乎可以断定,翁昱皇是心虚想溜了。
果然,翁昱皇倒退着走了几步,脸上干笑着,突然扭头就走,走得无比的快,仿佛唯恐聂尘追上去一样。
看着老头像兔子一样消失在走廊拐角处,聂尘懵逼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翁昱皇神秘的出现,仓皇的消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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