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六章 棒喝(第2/5页)  玄黄天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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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思安寨高高矮矮的屋檐之下,将屋巷的青山板路面,镀上了一层金黄。

    一日之计在于晨,对于时值盛夏双抢大忙时节的山乡农户而言,这个时候正应该在田间地头挥汗如雨。但是今日,几乎一寨男女老少,都扎堆聚拢在村口最外面那间简陋的土夯茅屋前。

    因为远离民居密集之地,所以这间小屋,房前的空地也特别宽阔。宜聚众,亦宜问剑喂拳。

    现在在场的人,多是来看热闹的;或者说,大多数人,在这里求一个心安,但求到的,也许是个更大的忧愁。

    就在昨日傍晚,这贫寒人家的黄口小儿,以惊天一剑轻取三位族中公认的剑道种子,并肆意羞辱,令其剑心受损。那三个少年,若是自己迈不过去,恐怕这辈子在剑道上的前程,都得大打折扣了。

    这种事情,不会因为天色将晚而沉静下来。在族人都有闲暇休憩的时候,更是传的沸沸扬扬,在寨中炸开了锅。

    过分是过分了点,但一族老少,除了当事人的家中长辈近亲,其实也没几个觉得那三个孩子有多可怜。

    出剑少年有生以来受过的欺侮凌辱,也并没有少了一点半点。甚至族中大多数人,亦都曾以此为乐。

    所以现在看热闹的人,大多心中惶惶不已,战战兢兢。这对猎人父子,如今也不知哪里修来的逆天剑法,若真报复起来,又有哪一家哪一户,敢说自己完全脱得了干系?

    猎人在门户大开的简陋客厅中,倚桌而坐。天微亮就吃过了早饭,若是往常,大小二人,早在田里忙活了。只不过今天既然有事,那就等等。

    少年给父亲泡了杯粗茶,用的都是山中打猎时顺手摘的老茶叶。也就是这一天,猎人十多年来,第一次喝到了儿子泡的茶。那一口口咽下,茶香醇厚,舌留余甘。

    任门外人群扎堆,沸沸扬扬。一墙之隔,屋内便是另一方安详世界。

    人群如流水涌动,开了一道缝。一身华贵白衣配着金丝肩坎的带剑男子,揪着两个半大男孩的耳朵,拖拽而来。直至进入人群内围,两个少年已经被拽得发红的耳朵,才被放开。

    两个少年,就开始忙着轻轻搓*弄那似乎肥大了一点的耳轮,一言不发。

    那白衣男子,一身剑气,随举手投足,纵横四溢。

    任重山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与这对猎人父子论理问剑。

    儿子和那个拜入门下的远房堂弟畏畏缩缩的不肯出门,也被他揪着耳朵来了。

    “闻说任强兄突然门庭生辉,平生侄子修得惊天剑道,行知学堂任重山,前来求教。”任重山峭立门前,作揖为礼,却并不进内。

    寥寥数语,心气平和得很,却自生一股威严之气。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却瞬间鸦雀无声,地上落针可闻。

    任强从腰间抽出烟斗,点了袋烟,却也并不起身相应,只沉声道:“不知夫子是真来求教,还是来教训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讨还所谓的公道?”

    如此一针见血,任重山倒是始料未及,脸色变了几变,便朗声道:“实不相瞒,公道不敢说。但犬子愚鲁,劣徒顽皮,日常多有得罪之处,我为父为师者,自当带他们登门谢罪。只不过,少年之间的意气之争,却招致一番凌辱,损及他们的剑道根本,此事,亦希望讨个说法。”

    猎人吐了两个烟圈,脸色阴沉,“谢罪也罢,问罪也好。那既然是小一辈的事情,我就不参和了。”

    这很猎人,从小到大,他的确很少参和任平生的事。

    好在少年出来了,背着那把纺锤似的铁剑。

    任重山眼眶略微收缩,脸色平静,“既然如此,贤侄少年有成,我便先领教一下你的剑法。”

    任平生环顾了一眼围观的人群,热闹得很,然后侧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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