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巨大的地图被挑了起来,世界全图,但却被撕去了一少半,非常明显就是撕掉的,而且是刻意撕掉的,撕的弯弯曲曲。
“十年苦修、十年行十万里,这画天下图奴家撕去了一部分。因为小官人不想让世人知晓,那里充满危险、充满了毒虫猛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十万里可当读多少卷书,小官人所作华夏论,这天下何人不服,尽管来辩。”
鹤翎读书的质量与数量不比任何一个进士差。
她有信心,面对任何一个挑战者。
鹤翎继续说道:“我华夏,炎黄蚩尤共祖,汉人只是大汉朝子民的一个代称,不能代表我华夏。炎帝神农氏、蚩尤九黎部族……”
“上古时期,神农尝百草……
“上古时期,蚩尤带领九黎氏族部落兴农耕、冶铜铁、制五兵、创百艺、明天道、理教化……
鹤翎固然有她的一点私心,她的部族曾经属于宋的番军,并非正统。
若这个华夏论真正能够有影响力,那么她的部族也不会在宋低人一等。
虽然身为女子,鹤翎也有自己的道德价值观,她相信这韩绛的华夏论、天下一统论,会给这天下带来新的变化。
但天下一统论实在有点可怕,所以她先讲的是华夏论。
那年四十多岁的男人长身一礼:“布衣刘过,受教。”
鹤翎屈膝还了一礼。
刘过再一礼:“敢问,此论何人所作?”
鹤翎回答:“未经著作者同意,不可言。”
台下一极年轻贵公子站了起来,想了想靠近台子一些问:“可是韩府绛哥儿。”
鹤翎还是回答:“不可言。”
“谢过。”这位贵公子是钱家的钱严琅。
若他报出名,就算不认识的他的人都能知道他是属于钱家当下最小一辈中的嫡亲子孙,只是不知道属于那一房。
琅,是玉的一种。
钱家当今最少一辈的名字的嫡子都和玉有关系。
得到答案之后,钱严琅微微欠身:“请姑娘继续。”
不可言,不代表不可意会。
这种策论的风格只有一个人,别说是临安府,就是整个大宋只有一人。
钱严琅,若是钱歆瑶的父亲钱皓桁再不续娶正妻,一但他及冠就是钱府最年轻一代的嫡长子,依此时的礼教,寻常是爷爷辈不分家,钱家钱荨逸还活着呢,所以四代都不会分家。
钱严琅的爷爷是钱皓桁的二叔,也就是钱泓宣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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