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妃含笑答道:“不必了,她花朵般的人儿,仔细伤了手。”
萧问筠皱眉道:“这倒是我顾忌不周了,二妹妹,回家后我把白玉伤痛膏给你一些,擦在手上,就不痛了。”
刘贵妃心开始痛了,她原想着自己这么明显的指责,这萧问筠再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做得太过难看,以免影响了下面的计划,哪知她全不把她的话放进耳内……她原想着把萧月怜立了出去,让她成为众矢之敌,被萧问筠这么一欺侮,这些贵女们的气全都慢慢消了,下面可就不好办了。
她会是故意的么?刘贵妃望着她一边拿了那剥好的长寿果来吃,一边笑吟吟地指挥着萧月怜剥壳……这样的手段,连在朝廷磨练多年的老臣子都只怕不会想到,这萧家长女不过稚龄,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况且,她并不知道自己下面的计划!
或许真象誉儿说的,这个女子,不过是撞巧罢了?
可下面的计划可要改改了。
刘贵妃心中虽恼怒,脸上却笑得更为和煦,又使人传了歌舞来,预计着边看歌舞边等着皇后的到来。
丝弦还没开始,传有公公传诺:“皇后娘娘驾到,平妃娘娘驾到。”
众贵女忙跪下行礼,请皇后于上首坐了。
萧问筠微微抬头用眼角余光打量左下首的平妃,她是李景乾的母妃,身穿一件素淡的暗镶银线长裙,头上戴了一支饰有翡翠羽的步摇,头顶中央簪了一朵半开的荷花,将她的容颜衬得如浮如梅花上的初雪,透着隐隐的红润。
与贵气端然的皇后和艳丽的刘贵妃相比,她就如开在角落里的幽兰,散着淡淡暗香,却使人不可忽视。
萧问筠忽感觉到她的视线往自己这边扫了过来,心中一跳,忙避垂下了眼,只觉那目光如夏日里忽下了一场小雪,直透到心底。
依照以往的规矩,参加百花宴的贵女要以百花为题制作甜酥,用百果雕成各式模样的物品,以衬糕点,更题诗以考才学。
红酥,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用双层的瓷罐暖着,以防凝结,这是贵女之中考究厨艺的高雅玩艺儿,一座酥点制作出来,其色璀璨,灼烁皓旰,可以耀目得如珠玉一般。
而酥油,由黄油加了花汁的颜色,点酥之时,将酥油软化,置于漏形的斗中,使其从小口之处流出,由人手操控按挤,滴在由果蔬糕点等制成的模型上,滴出雪岫玉台般的景象。
而雕出百兽万物衬如酥点之旁,却是要考究其刀功手势。
而间做底架的各色糕点,却是贵女们在家里亲手备好,早早地送进宫来,以备点酥时使用的。
参加百花宴的,无一不是豪门贵女,日后所嫁之人,非富则贵,她们嫁过去之后,要管家看帐,应酬见客,所以才学文采缺一不可。
今日的百花宴人人都知道其中真实的意义,对女子来说,如同男子参与殿试,所以,个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萧问筠也不例外。
皇后含笑向身边的公公点了点头,宫婢们鱼贯而至,收去了点心等吃食,将点酥的材料等端了上来,每个贵女之间更用薄帐隔开,以免互相影响。
点酥是萧问筠极擅长做的,也是从小被教的第一种制点,她可以用软化的红酥以手持握,制作出精美绝伦的亭台楼阁,假山雪景,如在前世,她必会倾尽全力,以博个头彩,但这一次,她却只用红酥滴个简单的珊瑚架出来,因她知道,这个头彩,自然会有人去争的。
随着掌钟司仪锣响声响,她们四周围的薄纱被除了下来,每个人案台上制成的酥点便一目了然了,萧问筠的中规中矩,没见有多么的出色,但也不会太过逊色。
萧问筠往每个人的案台上一扫,便见到吉馨竺桌上的显然比旁边的技艺高出了好大一截,她的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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