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馨竺一边想着,一边道:“可不知萧姐姐可用上孤本上的方子制出了梅花九品糕来?”
萧问筠叹了口气道:“那本册子啊?给我那二妹看了两日,只说是制出来了,但那上面的配制方法到底没有调味集上的齐全,所以味道有些怪,我原想着将这本和你那本换上一换,也好让她做得好一些,谁知府里来了贼,那贼人和人打斗的时候,失手把这册子丢在火里烧了,哎……。”
吉馨竺好奇地道:“萧府守备森严,也会发生这样的事?”
萧问筠叹道:“再守备森严之处,也有顾不到的地方,比如说那方鼎门……”她望了望吉馨竺,“不知道你可听说过没有?”
吉馨竺也叹了一口气:“这事都传遍了,哪里没听说的,我们家的管家也就是这样无缘无故地失了踪。”
萧问筠道:“业大有枯枝,我们这些豪门世家门人众多,倒真是防不胜防啊。”
吉馨竺见她来此,不过闲话家常,渐渐放松了警惕,又见她穿的戴的不过平常之物,和自己一比,就被比了下去,脸色也渐渐霁了,笑道:“只要眼睛放亮一些,总会知道这些人的好坏的。”
萧问筠也叹道:“是啊,听闻那方鼎门的映记都盖在隐避之处,总不能让人除却了衣衫一一查看,以免寒了下人们的心。”她说出这话,似有了些羞意,掩嘴道,“我又说错话了。”
阳光投于她的脸上,使她的脸光洁如镜,微微的红云升起,艳色嫣然,使得吉馨竺有一瞬间的失神,心想:其实萧姐姐也挺美的,如果不是她不会控制自己的脾气,又岂会披上那样的恶名?
她们这些名门贵女,哪里会不知道,要嫁个好人家,光有美貌,可是万万不成的。
她们的夫婿在娶亲之前,会给贵女们一定的尊重,不会先纳了妾室等进门,但等她们当上了主母,便不能禁止夫婿纳妾,豪门世家,有什么样美丽的女子娶不到手的?
一岔岔的新人来到,单比姿容娇美,又怎么比得过来?
所以,德行与门第,才是最重要的。
吉馨竺暗叹,如果不是她自毁了名声,又岂能让李景誉的视线投在了自己身上?
她那个二妹妹,倒也是个极美的人儿,既如此,等自己进门之后,便让她个贵妾罢,吉馨竺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猜中了李景誉的心思,难怪他不沾上萧家长女,反而贴上庶女,原来有这层关系?
毁了名声,只怕日后连个庶女都不如。
难怪她今日打扮都不出色,自己怕也有暂避锋芒的想法吧?
她望着萧问筠,脸上带了略略的自得与矜恃:“萧姐姐对桃花庵之事也别太过放在心上,隔些日子大家又都会忘了,萧姐姐今日接了皇后娘娘的贴子,大家可都看在眼里。”
萧问筠暗暗好笑,却是感激地道:“吉妹妹说的是,我定会约束自己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便听见远远地有公公奏起了丝弦,她们便知道隔不了一会儿赏花会就要开始了,两人忙相携走了过去。
才落坐了不久,就听有公公传诺:“贵妃娘娘驾到。”
只见花影疏落之处,刘贵妃盛装而至,跟在她身边垂眉行走的,却是萧月怜,只见她身上也穿了一件用暗影流光制成的齐腰长裙,她这长裙是粉杏色,和吉馨竺粉红颜色略有不同,但在场众人无一不是消息灵通之人,顿时众人把目光往萧月怜和吉馨竺两人身上来回的转。
刘贵妃示意萧月怜在未座下坐了,笑吟吟地道:“今日盛会,原是皇后娘娘请诸位来赏花,本宫听得这里欢声甚浓,一时忍不住,便走了过来想瞧瞧,恰巧萧家二小姐在了宫内陪伴本宫,本宫就让她陪着一起来了,你们不会在意吧?”
席间有几位贵女当既就变了脸色,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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