婍良终于有时间写信给陈峥,她把时宜的异常说了,男人都是马大哈肯定注意不到这些。写好了信,婍良就开始打包行李回京,在洛宁待了数日,风景没看到,人也没看到,不回去干嘛呢。
午后等曹俨回来,她听他身边的侍从说他去了陆太师府。
“不是凶手已经抓到了吗?”婍良很疑惑。
侍从欲言又止的,脸上神色多变,“……大人他…他去陆府见了陆大小姐,也就是陈侍郎的夫人。”
婍良看了一眼后房里的屏风,对侍从低声道:“出去说话。”
侍从点点头。
“他说了什么?”
侍从摇摇头,“小的站得远,没有听见,只看到大人说着说着,那陆大小姐就气呼呼的走了。”
“这样啊。”婍良点头,“谢谢你了。”
身后的素兰笑着脸将他迎了下去。
婍良转身回房里,听到屏风后的水声越来越小,她起身走了过去,拿过架子上的布巾:“你今日去哪里了?”
曹俨从她手里拿过布巾来擦头发,边说道:“陆府上还有点事没有了结,去了一趟。”
“那你见到了时宜吗?她心情可还好?”
“没有。”男人回道,又拉过架上的衣袍穿上。
婍良站在他身后,慢慢的失了神。
良久,她说:“明日一早就回去吧。”
男人应了一声,书房里还有大堆的公文,他很快跨步走了,没有察觉到婍良的异样。
她也会觉得不公平的。
他也没有对自己说实话。
幸好,她也没有对他说实话。
“素兰,”她朝外喊道:“行李都备好了吗?”
素兰走了进来,关上门,声音不小道:“都已经备好了,夫人可要再检查一遍,看有什么遗漏吗?”
“不用了。”婍良拉着她往屋深处走去,“你进来屋外头还有别人吗?”
素兰摇摇头。
“陈大人有消息了吗?”婍良低声问道。
素兰依旧摇头,“但是奴婢打听到安王已经有两天没上朝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整个府上就戒严了起来。”
婍良眯了眯眼,思索了片刻,问道:“林婍心呢?她在哪里?”
“不知道,林家都没见她的人,夫人为了她的闺誉并没有在外头说她不见了。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也都离奇失踪了。”
“这就奇怪了。”婍良叹道。
看这情况,安王手里的画卷已经暴露了,就是不知道现在那幅画落在谁手里了。而林婍心她也是知晓画卷秘密的人之一,恐怕现在也生死未知了。
跟前世安王占得先机完全不一样了。
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婍良松了口气,“你先回去,找我母亲,说我要向她取一样东西。”
“……姑娘”素兰不解,“奴婢跟您一起回京不好吗?”
“时间来不及了。”婍良苦笑,如果安王提前败落,那废太子就要提前进场了。
第二日半上午就回了京,车马在永安巷里停了下来,巍峨的曹府打开了大门,车马如流水般涌入,显露出主人的尊贵。
回到了京城,日子一日日地平静起来,安王又照常上朝,只是人精气神弱了许多。
陈峥也没有再联系过,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在府中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
再过几日要到了浴兰令节,也就是俗称的五月初五—端午,汴京城河里的龙舟又赛了起来,余氏那一日必定是要去看的,在此之前家里又要摆好桃啊柳啊葵花、菖蒲、艾叶之类的,曹府这么大,要个个屋子里都整拾也是个大工程,厨房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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