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婍良去陆家探望时宜,陆太师的葬礼已过,外嫁女的姑奶奶和孙女儿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时宜因为担心母亲过度操劳,就留了下来。
时宜带着淡淡敌意迎她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吖,伯母可好,怎么不见她?”婍良没有察觉到她眼里的敌意,还当她是旧日好友,一上来热情的挽住她的手,熟稔道。
“我母亲有些不舒服,刚吃下药歇息下了。”陆时宜挽开她的手,察觉到她因自己的动作而变得诧异的表情,她神色自若道:“我手有些热,你挽着不太舒服。”
“哦哦。”婍良放下手,又道:“那我们去你房里说说话吧,我们都好久没见了,总是在信上聊,可想跟你说会儿话了。”
婍良扯了扯她的衣袖,神色不动的瞥了瞥身后的丫鬟。
陆时宜注意到了,好奇道:“这丫鬟面生的很,怎么不是素玉跟着你吗?”
“素玉病了,我叫她在府里养病没让她跟过来。”婍良又扯了扯她的衣袖,对身后的丫鬟道:“萃槐,我的耳坠子遗落在马车上了,你去找找。”
“是。”脆生生的丫鬟应声而去。
“时宜,我有话同你说。”婍良小声道,她总觉得今日时宜哪里怪怪的,她都暗示了两次了,她怎么还没领会过来她的意思呢。
“就在这里说,我等下还有账本要看,恐怕没时间招待你。”陆时宜自顾自在椅子上坐下,她身后的丫鬟端来了茶果点心。
“这样吗?”婍良也坐下来,有种无所适从的尴尬,“你这么忙啊,”
“是啊。”陆时宜应和了句,又客气的说:“吃茶吧。”
婍良看着茶汤上浮起的芝麻,一时静寂无言。
前世陈峥被牵扯进谋逆案,在狱中自尽,时宜听到这个消息惊动了胎气雪崩而亡,肚里的孩子也没保住。
她把今天的见面看的很重要,她很努力,希望这一世她能好好的,所有人都好好的。
但是,婍良微微侧目去看她。
她好像并不是很欢迎她的到来。
是她太敏感了吗。
“陈侍郎听说我要来洛宁,托我给你带了点东西,”婍良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宽大的袖子摸到了她的手,将纸条递到她手中,小声说道:“把这个给他。”
陆时宜捏紧了手里的纸条,抬起眼看她,素淡的脸稍显难看,“他麻烦你做什么,直接送过来不就行了。”
“顺路的事。”婍良坐回了原位,“陈侍郎很挂你,时宜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你们先出去。”
屋里的丫鬟都出去了。
“婍良,”陆时宜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我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小时候在鄞州的那段日子是我最怀念的。现在我们俩都嫁人了,虽然来往不多,可我还是觉得你还是那个最善良纯真的婍良。”
婍良站了起来,她不是个傻子,她听得出来这话里的意思,“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吗?”
“…没有。”陆时宜挺直身,没有看她:“如果是他……也不是你的错……”
陆时宜心下苦笑,如果他心里有了别人,她又能如何呢。
他跟着废太子必然是见了婍良许多次,婍良生的那般美,他起了心思也正常。
她对这段婚姻从来就没有期盼,他对自己好,她就受着,他对自己不好,她也不伤心。
只是直到他对婍良…,她心里还是嫉妒了。
是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是她的好友呢。
这让她那怎么能压抑的住心中的妒意呢。
“你回吧,我今日很忙就不送你了。”陆时宜站起来,最后看了她一眼,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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