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热火朝天的,一见到她来了就拘谨了许多,婍良自然不好多待,看了几眼就出来了。
等回到房中,她就敏锐的发现男人情绪变了。
有种说不上来的心慌,婍良镇了镇心,装作无事道:“夫君,厨房里饭菜已经大都炒好了,是摆在厢房里吃,还是搬桌子来房里吃呢?”
“去厢房吧。”男人唇畔挂着浅浅的笑意,若是细看,有股嘲讽的意味。
“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比起他言行逼供,他更希望她主动开口。
婍良不明白他的意思,面带疑惑的望向他,“夫君怎么突然这样问?”
“你昨天下午见了谁?”
“你监视我!”
婍良很生气。
“你私见工部官员,已经有人上折子弹劾我了。御史台那帮人眼睛利得很,是我把这件事压了下来,说说吧,你见陈侍郎做什么?”
“…抱歉,我也不知道…害得你被人弹劾…以后我会小心的。”婍良真不知道她小心又小心,那见面的地方也隐蔽得很,怎么就会被人看了去呢。
“真的很抱歉。”害得他被弹劾,这是婍良没想到过的。她满怀歉意道:“你打点花了多少钱,我赔给你吧。”
看来她还是经验不足,下次行事真得万分小心了。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见陈侍郎?”曹俨看着她,她在避重就轻,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
她总是这样,他说什么她都没放在心上,表面敷衍。
他很不喜欢她这样。
“过来,坐到床上来,我有话问你。”
一连三个命令,压得婍良呼不过气来,他非要知道吗?她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她不想说。
“我叫你,坐过来。”男人清俊无双的脸上已经透露出不耐了,看着她,向她施压。
他还不想亲自动手。
婍良在他凌厉的目光下慢腾腾的坐了过去,坐在床边上,半侧着身子想背对着他。
“你见陈峥干什么?”男人居高临下朝她看了过去,黑幽幽的眼睛直直对着她的脸。
“…一点私事。”婍良低下了头。
“我要写折子上奏澄清,你最好说真话。”
“…真的就是一点私事,”婍良急的快要哭了,还写什么折子啊都把事情闹大了,“我幼时好友陆时宜嫁给了陈侍郎,他就是来问问我时宜她喜欢什么,马上就是时宜的生辰了,他想送个时宜喜欢的礼物才来问我的。”
“真的。”说到后面,婍良自己也信了,时宜的生日在四月,很快就要到了。她说的就是真的。
“就是亲姐妹,他做姐夫的也该避讳,你说他来找你,我怎么就不信呢。陆家那么多人他偏偏要来问你?你都说了是幼时好友,现在还有往来吗?”
男人瞬间就挑出了她言语中好几个漏洞,只把婍良逼得说不出话来。
“…不是的…我跟时宜关系很好…是他来找我…我也不知道……”婍良试图找回自己的逻辑,她想把话圆回来。
怎么圆回来。
“你不知道?那他来寻你是心仪你想与你私通?”
这话就更荒谬了!婍良抬起头,脸气得通红,水汪汪的杏眼浸着委屈,“你乱说!你怎么比酒馆里的说书先生还会说!你才跟人私通呢!”
“哦。”曹俨冷冷的看着她,嘴角勾起嘲讽,“你不说实话,我只能根据你说的话做出合理的推测。”
“都说了是一点私事!你就非要追问吗!”
男人忽地笑了,英俊的脸庞上笼罩起重重阴霾,看上去有些可怖。
婍良看着他,害怕的往后退。
临窗桌子上的桃花枝儿颤巍巍的随风摇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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