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消息,无论明面上如何严防死守,总是能以惊人的速度,在私下里偷偷传遍后宫六院的每一个耳朵。
这最新的消息,莫过于皇后娘娘的梓辰宫里,最近发生的丑事了。
据说,那日赵国公府的二少奶奶,因与韩昭容娘娘是族亲,跟着夫家进宫探望,姐妹说过话后,一起来拜别皇后娘娘。恰好陛下因御前的几盆牡丹开得好,提起了兴致,竟也驾临梓辰宫,要赏花饮酒。众人便侍奉着陛下入了后院花圃赏花。
只是,打眼的是,一入后院却发现所有婢仆皆缺失,竹亭中隐隐有异响动,夹杂着低低的哎呼声。
皇帝陛下的脸色当场便不好看了,皇后娘娘再想遮掩也拦不住,皇帝身边的第一内监康宝一脚踹开了房门,看到里面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让外面的一干人等呆若木鸡。
据说,被侍卫拉开时,赵小公子仍有些癫狂之症,不住扑向那浑身□□的云露。而云露除了受辱而泣的凄苦之外,倒是并没有旁的伤处。看到如此难堪的场景被众人目睹,一时间又羞又怕,径直接要往墙上撞,被侍卫死死的拉回按住方才暗自戳泪。
皇后娘娘面色大变,环顾四处,“我儿何在?”
昭祯瑟缩在箱笼之中,闻言方敢打开箱门现身,“赵小公子忽发狂症,竟拉扯女儿不放!幸得忠婢护主,将我藏入箱笼,她自己却被糟蹋了……”
皇后娘娘看着素来乖巧懂事的女儿,脸上的神情难以描述,顾及众多贵人在场,旁的话道不得,只得咬碎银牙,逼出一句,“如何会有如此事?崇旺那狗奴才是死的?”
昭祯闻言,愤愤道:“母后休提那贱奴,便是他被外人买通,偷偷将滥污的药兑入赵小公子的茶中,寓意谋害孩儿与赵国公府!”昭祯似是想起那段不堪的画面,柔柔的身子微微打颤,“后来赵小公子发觉药性,在他身上搜出了药瓶,一个不忿,将他打晕在地,然后……然后便药性发作了……”昭祯再也说不下去,用帕子捂住脸唉唉的哭起来。
皇帝陛下脸上则是变幻莫测,这时便有侍卫从角落里拎出来昏迷不醒的崇旺,又在他身上摸出了一个湛蓝的小药瓶。皇帝暴怒之下,一脚踹翻了竹制的桌子,“宣太医!给朕验明,到底是何东西,敢混迹到宫内,用到朕掌上明珠的身上!”
太医来的很快,分辩出催情丹,更是一眨眼的事,给赵小公子解药性,也不过扎了几针。只是,在御前回禀之时,着实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事发之时,陛下便下令封锁梓辰宫,一个字儿不许外传。同来的韩昭容与赵国公府二少奶奶,更是恨不得能插翅飞离这是非之地。
很快,崇旺被人泼醒了,他先瞧见了赤身楼梯的云露,与满脸颓气的赵英杰,两只眼睛都要直了,“这,这……”说的话都带着颤音,再待看见这一屋子的贵人,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紧紧咬紧了牙关,似乎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他最后看了一眼皇后娘娘,身子瞬间佝偻了下去,将头伏贴在地上,沉默着颤抖。
皇帝没什么耐心,直接将人拉去了诏狱,有什么话让刑具来问。至于赵英杰,看在国公府的面上,这罪责轻不得重不得,却有些棘手。
云露伏在地上悲切的哭,她的衣裳被扯得稀碎,身子皆被这满屋子的侍卫看到了。此时,全身上下也不过披了一件康宝扔来的比甲,堪堪蔽体。只是,满殿的贵人,有谁会在意到她一个小小的婢子?
云露此刻当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好好的一等丫头不做,为何要趟这浑水?背叛自己和善的主子,在这里受这些深宫贵妇的审视,面临朝不保夕的绝境?她当初到底是怎么就被几句话蛊惑了,从此猪油蒙了心,自己断送自己的前程?
她听见韩昭容期期艾艾的道:“今日刁奴作祟,意图谋害主子,当真是死不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