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简单地、坦率地、不期而然地,他竟然片响认为苏锦珩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不顺眼。
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飘起一刻不到便被齐懿轩无情打压下去了,想起自己被张茜托付的事情,于是乎毫不留情把苏锦珩的双手打开,直对上她胭红的面容,始料未及跌落在注水的绿眸。
心跳遗漏一拍。
齐懿轩猛地放开苏锦珩,好似气急败坏,“你快点去张茜那里,”见苏锦珩还是之前懵懵懂懂的表情,不由得加大音量,催促道,“快啊!”
我被他叫起,从沈青的震撼结论惊起,“啊,哦,我,我知道了。”来不及缓和脸色就捂脸匆匆跑出教室,猝然想起还没有道谢,于是折路返回,随口道谢。
齐懿轩眼看苏锦珩跑出教室,后知后觉脑袋发热,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和苏锦珩见面就要吵架,以前是因为打架那件事,那现在呢?刚才自己又在恼羞成怒什么。
有些路过的人不知好歹往这边凑,不幸对上齐懿轩阴霾的的双目,来不及移开视线,被后者割了一眼,“看什么看,滚远点。”看着好事者远去,发觉自己的烦闷并没有削减多少,脑海里又重放先前的事故,搞得齐懿轩更加烦躁。
都是苏锦珩的错——!
在不知情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被扣了这么大顶的的帽子,多亏沈青这人说了多余的话,脸上的灼烧感晕散开来,甚而不用去照镜子决定,我可以保证自己脖子以上的部位都是红的,窒息感盈余脑内,很难受,心脏被人紧锁的感觉大同小异。如果不是自己勉强还能控制住呼吸,我不难怀疑自己要发作了。
沈青的话仿佛为我敞开一道崭新的大门,里面是我曾窥见过的风景,的确是令人向往,但由我来做就显得恬不知耻。
平复躁动的情绪,毕恭毕敬来到年级所处的教师办公室。对这里的印象只留有打架和中暑两个毫不相干的词汇,说不上是好回忆。低头看着脚下的地砖,一想到之前没有撤销的处分,心情越发地郁闷,也没注意到开门直面的是一堵黑色的人影,“报——啊,抱歉。”
进办公室的拐角处撞上了人,就算我反应过来及时刹车还是撞上了鼻子。我下意识捂住鼻子,绕开来人去找张茜,结果我往左一步,对方也往左一步,刚刚好堵住我的去路;我本以为是巧合便没有在意,后退一步让来人出去,结果对方前进一步便没了动作。
搞什么?跟我扛是吗?
我忽地抬起头想要叫这人不要挡道,看清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俊容,话还没说出口被自己硬生生止住嘴。是林之深,一身笔直地西装西裤,看起来不像是风尘仆仆从外地出差回来。
“欸,舅舅?”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说完一句话最后的字韵变得上扬。
“嗯,走吧。”他牵着我的手走了一端距离,很快就放开了。
你看,又是这样,说话总是这样吝啬。
那时我想谁都没想过是林之深,因为他走得没有停留,来得也没有缘由。大部分时候没有任何音信就分隔两地,说实话,我明白他没有必要和我说明但这种一次又一次落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一点,也不像你。
我闷声回复,便保持距离跟在林之深的身后。跟着他坐进车内,见他久久不发动轿车引擎,狐疑转头去看他,所见表情看得我心里一沉。
在过去相处一年之久,我第一次看见林之深如此明显的冷寂感,神貌间的疏离让我觉得车内的空气都要凝固了。林之深在生气,我只能这么认为,总觉得现在道歉也没什么用处。
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没有和沈青坦白,在无望的蹲点之后,我做了件十分不知所谓的坏事——我把林之深书房里的藏书从书柜上由高到矮一本本取下来,打乱顺序平铺到地面,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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