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一句话,拿起项链起身踱步到光线充足的地方,反复翻转着项链,最后小心翼翼如同对待奇珍异宝,声音不像开始的高涨反而哑下音线,“小珩,你项链的鸽血红是谁给你的?”
pigeon blood ruby
“我朋友在我生日时送给我的,有什么奇怪的吗?”她的语气我认为有点不妙,自己也顾及到林老爷对我的态度,说话间的尺度开始难以把度。
“近一百克拉的鸽血红可不常见,你朋友到底......”林久路把项链还给我,见我把它挂在脖子上,想起什么便再次开口,“我打算在这里建个工作室,今年可以收工。”
“嗯,恭喜小路姐姐。”我听出她的意思,涉及到这颗宝石的事情和林久路表现出来的态度,情有可原地升起抗拒的心理。
“算了,到时小珩你可要来参观呢!”我觉得林久路多半是察觉到了什么才回话锋一转,没有让我尴尬。
不提及之前的话题,我们两人相处甚是融洽,直到林久路接到一记电话匆匆离开。就在她离开不久,林家突然停了电,屋内一片暗。屋外的雨声灌满客厅每一角落,我借助窗外微弱的光线把茶杯收拾好后,回到客厅倒在沙发上,听着白噪音,不知不觉落入困意的陷阱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小时后了。
***
我做了个梦,梦见了我抱着IDRIS的牧羊犬死去的那个雨夜。和今日的雨季一模一样,天空黯淡无光,没有雷鸣电闪,没有狂风呼啸,只有下落不尽的绵绵雨珠,像极了IDRIS的哭泣不止,伤心欲绝。
女仆们太吵了,IDRIS的牧羊犬在他进手术室后难得对人大吼大叫,女仆和管家听从命令把它关进一件空房间里。当时我,LEO和SAIN那时候才刚刚下课,我在房间找到WEISS离开前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IDRIS因为牧羊犬的狗毛呼吸道出问题进了手术室。
那只狗是只老狗,命不久矣。
我从爸爸的柜子里拿到钥匙去开门,它见我没有叫,我带他去IDRIS的病房,毕竟手术室那边全是家族的仆人,也不知道大人在想什么吩咐仆人一排排站在那里还有人低头,我真怀疑里面会有人在咒IDRIS。
我把牧羊犬安顿在病房,他看起来很不安,我伸手去抱它,听着外面的雨滴打落在玻璃窗上的响声,门外偶尔会有的脚步声,轻拍着牧羊犬的后背,不管它听不听得懂自言自语在说话。
“IDRIS过了这次手术就回好起来的,变得比任何一天都要健康”
每一次的手术,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期待他坐上长久缺席的座位。
“IDRIS好起来后就可以和你一起出去玩了,你要打起精神来”
牧羊犬窝在我怀里微微发抖,我没有关于动物的经验,只好把它抱紧,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它,不停下嘴里说的话。
“IDRIS现在在努力着,你也要加油,你还想再见他一面,对吧”
不是自己的神经错觉也不是阴雨天的低温,我确确实实感觉到它体温不如开始时候高了。我不让牧羊犬滑落我怀抱,抬手去扯病床上的被子。
“伙计不要睡觉,IDRIS马上就回来了”
我把IDRIS的被子包裹住它,自己再抱住被子,试图在挽留它源源流失的体温。
“再坚持一下”
为了IDRIS。
“你不应该躺在我怀里,拜托了不要闭眼,IDRIS马上就出来了”
它开始抽搐了,我完全慌了手脚,把它从被子里挖出抱在自己的怀里,嘴里零零碎碎吐出的话语就连我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面对这种事情,我果然也是害怕的,可是我为什么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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