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爱的项链,挑选出能令我心情变好的颜色,换好中意的裙子,束好腰带,用发夹把多余影响视线的碎发固定住。环顾四周觉得房间可供我跳舞的空间是在太少,于是乎,便走到房间自带的阳台,做好拉伸四肢热身,准备练习。
A市暑假下午的太阳并不热烈,反倒是令我感到悠闲。阳光穿过遮凉的大树,只在阳台上留下斑斑的光点,像是钻石的碎片。
我睁开眼睛,肺部如同以往上台时一样呼气吸气,随后闭上眼睛,回忆起来吧,底下是舞台,舞台下是观众。
很好,小姐,让我们开始吧。
怀念的感觉使我心情高涨,聆听周边的风声,花园里的鸟鸣,枝叶的摩擦声,以及——我鼓动的心跳声。这些,就是我的伴奏,衬托着我体内铭刻的旋律。挺胸,收腹,抬头,我的一举一动都在配合着体内的音律节奏,举手投足间我不再是我,我是故事里昂首的天鹅。
我跟随体内的律拍慢慢绷起脚背,缓慢直立起身体,双臂交叉缠绕举过头顶,直到脚尖踮起与舞台上的芭蕾舞演员一样。静止在某一点,一动不动,仿佛自己的生命早已枯竭垂死。呼吸达到最顶,我交换肺部的氧气,呼出我酝酿已久的情绪。保持静止的身体不变,感受着我身体每一处细微变化和肢体忍耐所带来的煎熬,来了,终于来了。
(酿造的情绪带动我的起落,脚掌支撑跪坐原地,双手抱胸,头部垂落。不等动作带来片刻的休憩,我再一次借助腿部力量跃起,本堆叠在地的裙摆随之扬起,就如一朵含苞绽放的花蕊一般。)
落地一刻,左迅速脚向斜上方迈出,借助身体动能的势头,下//压腰际,手臂向后背起,右腿用力向上踢起,同时后仰头部,形成一个华丽的动作。紧接着右腿触地,左腿重复此动作,轻薄的衣物拂过我的肌肤,有条理地顺畅展开,远处看去好似花开嫩芽。
两脚前跟着地,便即刻下蹲借助反作用力从骨盆带带动躯干向上提起,及时控制自己的重心发力腿的脚掌上,与此同时把头、肩、大腿、膝、踝纵向贯穿在一条直线,促使我脚掌的力量从底延贯至头顶,手/臂和腿//部辅助带动我旋转,轻盈优雅,这是芭蕾舞广为人知的旋转动作。宽松的衣裙在我的旋转之下展现它的流线条,恰到好处的光线和美丽的浅紫色描绘我腿部的曲线,不禁日晒的白皙与失真的阳光融为一体,整个人是一束悬浮在空中怒放的紫罗兰。再次回旋几圈,脚径一偏,脚贴地面,顺畅落地,收尾于标准站立。
公演完美落幕,辛苦了,小姐。
对着空气行礼,我从表演的状态退出,睁开闭起的双眼,抹去额头的汗水,虽然屋外的温度不足以令人感到闷热,但我运动后后背还是蒙上薄汗。我把脚上的舞鞋向房间踢掉,解开腰间的束带,衣裙随着空气中的气流不定飘摆,不再顺着我的身体垂落,微风趁着下摆飘起的轨迹钻进我的裙内,凉意使我大//腿上的汗//液没有结束时那么不舒服。我眺望围栏外的景色,意兴盎然,不知为何的突发奇想,我想站在栏杆上远处张望远方,就像儿时爬上后花园的苍天大树,那时候映入眼帘的远方令我触目难忘,感觉很像《Flipped》里Juli Baker在无花果树上所见。
敢想就敢做,我从小就是这样的人。我后退几步,发力助跑,手掌用力撑起我的身体跃起到栏杆之上,稳住身体,站立起身。我面向外头远望别墅区的绿化环境,虽然没有家族的光景一样可以令我过目难忘,但至少感到少许的自由的味道。
“你在干什么?”斜上方传来一声不敢置信的高声质问,声源很远,听得不真切,但是隐约辨认出是林之深的声音。
我心里嗑叻一声,完了。
我僵硬地转过脑袋,视线远远透过隔壁书房的玻璃窗看见林之深一脸惊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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