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由奏响第三首g小调《英国组曲》的第五首——那首可爱迷人的第20首《加伏特舞曲》。和《巴黎组曲》的基本结构和音乐性质大同小异的《英国组曲》,仅仅只是每一首曲前增加了一曲前奏曲,音乐的对比强度却大有增强。敲下52个白键和36个黑键,仅仅如此简单,细微的改动,好比画龙点睛,就可以无限衍生出永不熄灭的音火。还有呢?指尖在思绪中跃起,自如切换演奏的乐曲,脑海里呈现出我的音乐,啊啊,还有同样美丽的第6首g小调《英国组曲》中的第5曲,也是第18首《加伏特舞曲》。一样的,成为我的音乐,我的武器,在那灯光聚集的舞台上,披荆斩棘,让胜利的荣光降临于刀锋之上。
一曲毕,依旧不满足,我是太久没有利用实物练习了,手指在曲末有些胀痛。我站起身,把手背到身后手指屈伸放松,期待着她们的评价。
......
赞誉的掌声没有让我等很久,从第一次的鼓掌开始增加,我有多久没有迎接属于我的谬赞了?我循着最初的声音望去,是林之深,他看起来感到意外和惊喜,眼里有我看得见的星砾,把我的全部精神吸引过去。
是否有令你认为我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这,是种很贪婪的想法,而我放纵真性的种籽植入心坎,只是为了一时惊喜的砾粒。
“谢谢。”我欣然接受她们的掌声,对此微微鞠躬。
“小珩,你应该早些说的,你的钢琴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冯琴不吝啬的褒奖我,一边转头去等着叶华的评价。相反,我没有等到叶华的评价,倒是被她抓住了两臂,情绪激动,和我的距离凑的很近。
“你,你是怎么做到在踩踏板的同时把音色弹的这么准确的?”
“什么?多练就好了?”我不知所以,她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叶华为找到同龄老师而心情激动,围着我左右踱步,我被她自主摁坐在琴椅上,请求在演示一遍,我禁不住她的热切目光,当做练习一样一遍弹奏着她指出请教的曲子,脑袋发空时想起小时候和SAIN和LEO在琴房度过的时光。林顾惜看见这一幕后靠在沙发上,一手锁住林之深的脖子,开玩笑说:“你放心了吧这下,小珩比你想像中的要有能力,还交到朋友了。”
“林顾惜你应该学下你弟,你看他比你还关心小珩。”冯琴在一旁笑话道。
林之深对她们的打趣笑而对之,不接话,默默看着苏锦珩的背影走神。他回想起七个月前和她的第一次见面,与林顾惜描述的大庭相径,对任何人的回复到点为止,不多说也不多问,为人处世有着不服年龄的老成圆滑,很......神秘的女孩,有时是怯生的野鹿;有时又像只左右逢源的狐狸;到了最后,什么都不像,她很矛盾,但却异常地中衡。如果不是林顾惜某一天提起“陈珈柒”这个人,他或许一辈子也不会遇见苏锦珩,一枚不见熄灭的火苗。
林之深很清楚自己并不了解苏锦珩,一点也不。
即使她规规矩矩地待在所有人都够得着的距离;顺从听话地生活在林家,听话懂事;用一句“舅舅”把自己和她联系起来,无形之间建立起羁绊......早在几个月,林之深和林老爷谈话时被提醒过,但他不否认自己对苏锦珩的上心,但这份关心是出于对她背负的过去,还是一句“舅舅”所带来的责任,以前,他分不清;现在,他分清楚了。
从她的眼里,林之深可以看见自己。
或许,是从这里开始,林之深清冷的心莫名开始炽热起来。
想要联系在一起,却触及不到。
眼见苏锦珩一心一意在为叶华演示乐谱,林之深按下干涩的眼角,平复心情,他似乎还需要时间。
我不厌其烦为叶华弹奏巴赫第三英国组曲的前奏曲到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