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上,完成事项,注意不禁被从阳台外传来的声音吸引。
“Ach ja......”
噫?那声音说出的话语不是中文,是道外语。身处异乡的亲切感油然而生,没有顾虑,打开阳台的推门,走到边缘时用手撑着栏杆扶手,左顾右看。
楼下和大道空荡荡的,没有看见任何人。
是不是我听错了?这样想着,趴在手臂之间,漫无目的地看着楼下的光景,成堆的积雪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因回温而开始融化,雪水化开,流入石砖的间隙里。
从上往下看,像是路线曲折的的灰色地图,在C市也看过这样的场景,不过后者远比这里要肮脏得多,不像是这里一副岁月安好的环境,那边凌乱吵闹更多一分。
一处毫无关联的场景,是我梦魔的引子。眼中模糊的既视感带来的错觉如今对我而言就是一把尖锐锋利的匕首,划破我的眼睛,捅入我的胸膛,干脆利落命中我的破烂不堪的心脏。逼迫着我——你不能忘记,这是你通往回忆的唯一钥匙;是你活着的一部分;是你的罪恶;你的根源。
“活下去。”
好吵,闭嘴。
“活下去。”
我痛苦闭上眼,用力捂住耳朵。
——“活下去。”——
***
我跟着左谣一同前去小镇上的溜冰场,她是一个很好的导游,为人热情,有求必应,对于我奇奇怪怪的提问也能毫无破绽地回答,两人有着共同的话题,在交谈中途很快便敞开心扉,第一次的独处意外相处得格外融洽。
“话说,我的发音是不是很奇怪?”想起之前去散步时她好像带着一群小孩,不知道是不是先前那群冒犯的人。
“有点。”中规中矩的回答,她很给我面子了,“我们这里人见识少,很少管教自己小孩所以童言无忌,你知道的......我,希望你能原谅他们,他们本性不坏,只是太调皮了。”
见左谣真情实感地请求我的理解,我也不好对之前的事情说些什么,毕竟我也考虑不周。算了,我苏锦珩吃软不吃硬。
“没事,我之后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倒是想你不介意可以纠正我的发音,那我感激不尽。
左谣有些错意,老板女儿比想象中要好相处,便放开胆子,试图拉进距离,“当然可以,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笑笑,便与她继续边走边交谈下去。左谣大我三岁,现在和自己爷爷住在一起,自己是父母婚姻失败的产物,没有等到出生时,父母便早早离了婚,等到有记忆时起,就和爷爷住在C市了。日子虽然不是很阔绰,她本人也知足长乐,日子过得也是滋润。
“你母亲没有来看过你吗?”
“看过几次,不过给我们打钱是最好的问候了,至少没有和我断绝关系,毕竟我长得像我爸,她估计不是很情愿看到我的脸。”
“那你父亲长得好看,你也好看。”
“不如你,过奖了。”
我们你一言我一言说着没营养的话题,左谣说她母亲不愿接自己和她一起生活,所以要考到A市去上高中,以后再A市上大学,努力赚钱把爷爷接过来一起生活。很厉害,我褒奖道,比我有出息,我现在除了音乐、舞蹈和花滑就没想过其他,学习不在我未来的主要计划里,听到左谣的未来目标,有所惭愧。
“欸,你看到那个红顶没?到了,就是那。”她伸手指给我看,但感到奇怪,那栋建筑底下围着很多大人,彼此之间比手划脚,甚是吵闹。自己和苏锦珩并排站在一起,隔着一端距离也可以听见他们不友善的语气。
我和左谣走近人群,不需要凝神去听也可以听出群聚人群说出的粗鄙之语,交杂着各种恶毒的咒骂和粗口我皱起眉头,发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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