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学校决定好了吗?”林之深一手翻阅我的试卷,同时与我进行对话。
“林阿姨和冯阿姨都觉得A市的那个中英文学校比较好,我数学和英语的成绩也考的上。”就是语文不太行,我心虚。
“那你语文要加把劲,现在日常对话没有问题了吗?你的发音也纠正过来了,看来那个女老师教的还可以。”他核对答案,将我的错题圈出摆在我面前。
“我的中文发音变好了是我多说的结果,又不是老师......”我声音越说越小声,说话语气很似抱怨,还没有说完就察觉到不妥,及时止住嘴,偷瞄林之深脸上表情,没有生气。
在之前无言相拥后,他就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开始为我讲题。情感的作用按理来说是相互的,结果就我一人独自纠结,倒是我多想了。
“呵呵,我们家的小珩可真是个努力家,听力没问题了,我相信你的语文也会变得更好,来吧,把这些错误改正过来。”他指了指卷子上三分之二的错题,玩味地看着我。
“我们家”这可——
“叩叩”
门被打开,来人是林顾惜,见我和林之深并排坐在一起,表情错愕但马上恢复如初。她迎着林之深探究的目光,耸耸肩,手指门外,示意到饭点了,白姨在催促。
我们一前一后下楼,我和林顾惜走在后头,感到衣袖被轻扯,扭头询问。林顾惜煞有介事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以确保自己弟弟听不见,悄声说道:“以后不要随便去林之深的书房,他不喜欢别人进去。他没说你什么吧?”
我摇头:“是舅舅叫我进去的,他看起来没有生气。”原来他不喜欢别人进他书房吗?
“嗯?这样吗?那书房是大哥之前留给林之深的,他从小到大很看重那间书屋。大哥去世以后,他就不愿意别人随意进出了。”点到为止,林顾惜没有多说,下到餐厅,就带着我入座。
白姨将午餐逐一搬出来,我本想去帮把手,却被她喝止,“小珩你好好坐着,走路这么不小心把腰都撞青了,还来帮忙!”真是毫不留情地戳我痛处,我腰伤在腰,不是在手,对人不对事。
林顾惜闻言,对我的十句话内关切三句责备我七句。我知错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白姨一句林顾惜一句,在林之深看来是林家鲜少的热闹,淡欲寡情的心逐渐被难得氛围感染,不由得感到......高兴。
有多久了?这种气氛有多久没有出现在林家了。
直到白姨就坐后,餐桌的主座上也没见到林老爷。我不是不知道其中的理由,舅舅也都回来了可火气仍旧没有消下去,最大的原因出在我身上,但是我想不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惹得他如此不快。
“倔脾气,你们谁去叫他下来吃饭,不然就拿饭给他去,瞧你们兄弟姐妹一年到头都不见人影。”
白姨发话后没有一个人出声,没有点名道姓,言意之下给彼此一个台阶下。遗憾的是,林顾惜和林之深一言不发,没有搭理的意思。我被他们沉默地氛围弄得紧张起来,低头去看地砖上的纹路。
结果最后两人都没有去给太爷爷送饭,还是白姨送的。中途我试图打破这异常诡异的平衡,自告奋勇去送饭,还被林之深和林顾惜瞪了一眼,示意闭嘴。幸亏这不欢而散的就餐没有持续太久便得以结束,我吃完饭收拾好碗筷,没有找到可以帮手的事情便逃跑似得迅速离开现场。太糟了,这家人的关系太糟了。
我回到房间无事可做,没有乐器给我练习,腰扭伤跳舞就更不可能。无奈之下我倒在床上,随意的躺姿让我挪到一个硬物,哦,是之前的座机电话的话筒。大概是白姨为我上药后不记得放回原位了,想到此,我起身下楼打算将话筒归还原位。
找到座机在距离阳台不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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